宏武三十六年,大宁三十二州逢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天下邪祟盗匪横行,官府贪腐成性,丰、灵二州叛军拥前朝皇室意图反宁复顺!

宏武三十七年夏,帝崩与安寿宫,二子羽继位,改年号永安,新帝设武阳诛百邪,改军制平叛乱。

大宁丰州西北处有一县名临延,县中以务瓜果为本,以往的此县必然是喧闹繁华,往来商家农户络绎不绝,时不时还会有县内大户公子小姐乘车穿梭。

如今临延县城中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城中百姓四散逃命,处处上演着杀戮。

“想来就是此地了。”城外密林中一个双目裹着黑布的老者手持罗盘道。

老者留着长须,黝黑的外表加上屡弱的身形看上去好似整日劳作的老农。

在听到远处传来哭叫喊杀声继而又道:“唉,怨念甚巨,终聚成煞,此地恐又成大凶之地。”

随后看向手中罗盘,一手五指频繁变幻后露出一丝微笑:“待我寻得福缘后便化此煞续寿,寻得师父踪迹吧。”

说罢收起罗盘,解下背上古剑便龙行虎步朝城内走去,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瞎子。

“这便是此县最后一家富户?”一虬髯大汉甩了甩刀口的鲜血,看着门外牌匾‘孟府’二字对一旁的下属问道。

下属有些畏惧的瞟了一眼道:“回于将军,正是这孟府,只是这家富户在大旱前扶贫助弱,灾后是广施粮粥,杀此人会不会有违天合?”

“哈哈哈哈,笑话,天下富户没有不该杀的,别说什么有违天合,若真有因果你我众兄弟何故如此!”被称作于将军的大汉狠厉的推开下属,朝一旁跃跃欲试的匪兵下令:“孟府上下一个不留!”

顿时间喊杀震天,随着朱红的大门破碎,乌泱泱的匪兵喊杀进来。

一中年书生回头看了看后宅对一旁家丁呼叫:“我孟某对诸位向来不薄,今日我欲死保其家室,望诸位助我!”

“老爷不必如此,孟府也是小人的孟府。”

“家父侍孟府至死,我岂能弃孟府独活。”

“老爷恩德,今日当报。”

一众家丁一脸赴死,不待说罢书生拔剑便带领众人与匪兵短兵相交,一时间断肢残臂,怪喊叫骂。

随着人数的差异,本就优势不多的家丁几个冲锋便死伤殆尽,略有拳脚的书生也倒在血泊气若游丝。

“你便是此间主人?”一脸煞气的于将军居高临下看着面如金纸的书生道。

“孟某孤家寡人一个,家财尽在府内任你们分割,只求留命。”中年书生望着乌泱泱的匪兵语气有些哀求。

“本将不图财。”于将军咧嘴一笑盯着血迹未干的宝刀道:“本将图命,特别是大宁官员富商的命。”

说罢便狞笑一声提刀枭去了书生之首。

随后大手一挥招呼众人搜寻财物,自己带领一众匪兵朝后宅奔去。

后宅之内于将军搜寻一番除了凌乱的厢房并无他人顿时恼火:“仔细搜寻此府,不留一个活口!”

一众匪兵连连称是,一旁副将见状上前小声道:“将军,不日其余义军便要洗马河会盟,我们该如何?”

“大宁新皇登基,朝政未稳,现有顺公子举旗复国,这从龙之功可不能落后于人。”

“我明白了将军,我这就准备开拔事宜。”说罢便退去,正当跨出后宅时一声微弱的‘哼唧~’便从旁假山传出,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让一旁两人听到。

不待副将有所反应,于将军上前神情戒备,横刀胸前有些惊疑:“何方邪祟!??”

一旁副将一听神情顿时紧崩:“将军,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到未有半点阴气,只是那死我刀下书生说他孤家寡人,如今这假山传来女子声,如今天下邪祟频出,不得不防。”就这样汉子横刀身前许久未见再有声音又道:“想来是惧我等,被吓跑了。”

一旁副将和赶来的匪兵顿时松了口气,要真有那种厉害邪祟,除了将军他们可没有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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