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过窗棂的浅浅游痕,碎影刻入脑海的点点序章。
拂晓,窗槛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当残梦从枕边飞去,一天又伊始了。
吹面而来的杨柳风也免不了带着稍许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飞奔着登上公交车,只为挑一个临窗的好位置,欣赏窗外的故事。
窗外雨声催昼,微光迟夜。
玻璃窗上水珠泼洒成光阴的碎片,再然后汇成川流不息的长河。
一路向东流去,奔向无尽幻想的下一站人生。
突然之间,迷雾四起,不同的景色从眼前疾速退后。
道路两旁山峰耸立,层峦叠嶂时时映入眼帘,红色绿色的屏风形的山峰上偶尔有一座楼阁,有一间房屋。
月亮还没有落下,剑眉如墨的少年已整饬待发;
天上残星点点,衣袂凛凛的诗人已扬鞭疾行。
我的思绪仿佛随着子安谪去西蜀的路上。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这位六岁解属文,十岁包综六经,十四岁时便应举及第的天才少年郎,
当初是何等“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
现在便是“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的奔波愁碌;
可尽管万劫不复,也不改“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凉飙至,夜萤飞。
再放眼望去,树影迷乱,雾失峰形……
窗外的雨停了。
到了站,下了车,余下的路还有好长。不去想,管它呢,任风吹在我脸上。
晨间,他们共享着教室的热闹,我却独占窗外的风情。
何处一屏风,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闲院宇,庙窗外,是十里芭蕉点翠微,是杳杳钟声晚吟久。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
采芭蕉叶为纸,以釜下之灰和水为墨学书。
至冬月,尚觅石厚板漆盘,在上面写了擦,拭之属,旷日持久,竟将漆盘拭矣。
即日照得其似熬煎;骨之北风冻得他手肤裂,其在所不,又积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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