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次惊心动魄的欺凌事件后,刘笙变得愈发敏锐,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同时,内心深处仍不懈地呼唤着幻瑾的回应,但遗憾的是,每一次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看来,仅仅修正这一次的冲突,还不足以撼动这个梦魇世界的根基。”刘笙在心中暗自盘算,他的目光穿透了表面的平静,触及到了更深层次的忧虑。在与安琪(即他自己在这个梦境中的身份)的室友们相处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眼中偶尔闪过的古怪敌意,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要让这个梦魇的分支产生真正的波动,或许需要引发更多连锁反应,激起更大的涟漪。”刘笙躺在床上,眼神在昏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宿舍内床上的两位舍友,心中暗自揣测,“这些室友的行为举止中透露出的古怪,让我愈发觉得,这个梦魇正在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张更大的网,背后隐藏着更为深邃的阴谋。”
自他踏入这扇门开始,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便如影随形,让宿舍内的每一寸空间都似乎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宿舍内,光线昏暗,空气却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而压抑。除了刘笙自己,还有两位室友各自占据着她们的一隅,却都显得异常沉默,彼此间几乎没有交流,仿佛都在刻意避免着什么。这种异常的安静,与平日里其他宿舍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刘笙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宿舍的“大姐头”,那位总是以强势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女孩,此刻正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手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的强势,不仅仅体现在言语上,更渗透到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之中。然而,在这份强势之下,却也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虚伪。她习惯性地指挥着宿舍里的一切,享受着被众人围绕的感觉。
而那位“大姐头”的“小弟”,一个身材高挑却性格软弱的女孩,此刻正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觉。往日之时,她面对“大姐头”的种种指令,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总是选择默默承受,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这种长期的压抑与顺从,让她的性格中多了几分逆来顺受的悲哀。
至于那位缺席的“独行侠”,她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总是独来独往,与宿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她有着自己的世界和规则,不愿被任何人打扰或改变。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多少朋友,性格中的古怪与孤僻让她在人际交往中显得尤为困难。然而,正是这样的她,却也让刘笙(以安琪的视角)感到一丝好奇与同情。
面对这样的宿舍环境,刘笙(以安琪的身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开始思考每个人背后的故事与动机,试图理解这种不和谐氛围的根源所在。同时,他也不禁为自己能够暂时扮演安琪这一角色而感到庆幸,因为这让他有机会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然而,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担忧与不安。
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如同骤雨般落在宿舍的木门上,起初是轻轻的、试探性的敲击,似乎在询问里面是否有人。
刘笙听出来那是独自去图书馆的“独行者”回来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笙看向离这门口最近的“大姐头”,她戴着耳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那小小的屏幕所吸引,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一般。
而那个“小弟”,她就在“大姐头”旁边的床位,则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真的进入了梦乡,对门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一般,似乎没得到“大姐头”的示意不敢随意去开门。
久而久之,门外的“独行者”似乎渐渐失去了耐心,敲门声逐渐变得沉重而密集,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宿舍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似乎是意识到是门内的人故意不开门,门外渐渐传来了的抽泣声,那抽泣声越来越清晰,是一种压抑的、无助的哭泣,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刘笙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门外的人可能会更加绝望。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准备下床去开门。
刘笙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才下床“大姐头”就斜眼注意到了他,刘笙敏锐的夜视能力精准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更加确认“大姐头”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只是装作听不见罢了。确认这些后,他没做过多停留,缓步走向门口,用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用力一转,门扉应声而开。
门外站着的确实是那位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的“独行者”。她的眼眶有些微红,显然刚刚哭过,眼神中充满了对刘笙的不满和不解。她直勾勾地盯着刘笙,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就在这时,“大姐头”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了”,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独行者”交汇。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责备:“我们早就想去给你开门呢,但都是因为安琪,她明明早就听到了敲门声,但却硬说没听见,不准我们给你开门。”
刘笙闻言,心中不禁苦笑。他看向“小弟”,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话,此时的“小弟”似乎也从“睡梦中”醒来了,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在“大姐头”和“独行者”之间游离,始终没有开口,似乎在静观这一切。
“你竟然拒绝为我开门,平日里我见你似乎可怜巴巴的,未曾想你的行为竟如此冷漠,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你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是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绿茶婊'。“那位自视甚高的'独行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刘笙说道。
刘笙无奈地轻叹一声,未多加辩驳,心中明了,对安琪而言,此类情境或许早已屡见不鲜。然而,被众人称为“大姐头”的她,却似意犹未尽,继续添油加醋道:“我意已决,自此刻起,我将断绝与安琪的一切交流,权当作是对她的一次轻微惩戒。”她的言辞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决绝,仿佛一切决策已铁板钉钉,无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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