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道灯光熄灭,医院彻底陷入了黑暗和寂静之中。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刘笙的双眼却异常明亮,目光坚毅而果敢。他站起身,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深夜做准备。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装备,带上了工作证件、手电筒以及手机等,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他走出办公室,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
夜色如墨,刘笙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医院内的灯光逐渐黯淡,只有走廊的尽头还亮着微弱的应急灯。刘笙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以免暴露自己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笙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然而,他知道,此刻的等待是为了更大的收获。终于,在确认周围再无任何动静之后,他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朝着档案室的方向走去。
他再次站在了那扇略显沧桑的门前,用证件解锁后轻轻推开了门。门内是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烁着。刘笙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生怕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刘笙启动了手电筒,意图在昏暗中定位到下午存放档案的那个柜子。不经意间,手电筒的光线掠过墙面,意外地照亮了数张挂在墙上的泛黄医院历史照片。
“咦?怎么回事,档案室的布置怎么与白天所见大相径庭。”刘笙凝视着墙上的相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诧异,“我记得下午时,这里分明没有悬挂这些泛黄的医院历史照片,这种变化着实让人感到诡异。”
刘笙将手电筒的光束聚焦于那些照片之上,它们虽历经风霜,却似乎蕴含着不灭的生命力。照片中的人物面容虽已渐次模糊,但那份深深刻画的情感与故事,却如同穿越时空的低语,依旧在诉说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更令人心生寒意的是,原本记忆中崭新的档案柜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巍峨的书架,它们巍然矗立,每一层都承载着厚重的病历与卷宗,按年份与科室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宛如历史的守护者。这些书架虽显陈旧,甚至有的已摇摇欲坠,但所承载的档案却奇迹般地保存完好,时间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凝固成了永恒。
刘笙的脚步在空旷的档案室内回响,每一步都伴随着寻找的急迫与未知的探索。他穿梭在书架间狭窄的走廊,目光如炬,扫过一排排紧密堆砌的档案,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线索。那些病历封面上的泛黄与字迹的模糊,似乎都在诉说着时间的无情与岁月的沧桑。
在书架的尽头,一张古朴的木质办公桌映入眼帘,它如同时间的孤岛,在周遭的变幻中保持着一丝不变的宁静。刘笙走近桌前,轻轻吹散尘埃,那台老旧的打字机和电话机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忙碌与故事。
“为何整间档案室都发生了变化,但唯有这张桌子却没有任何变化,难道这张桌子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刘笙心中不禁生疑,然而,一番细察之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我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让恐惧和混乱占据我的内心,这桩事透着古怪,当务之急便是搜寻到安琪的病历资料,以此为线索深入探究。”刘笙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聚焦于寻找安琪的病历资料上。
刘笙的搜索在书架间持续进行,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探照灯,在昏暗的档案室内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轨。他耐心而细致地审视着每一份档案,渴望在其中找到安琪的病例记录,但书架上的资料浩如烟海,令人目不暇接。
尽管他努力回忆着下午时档案摆放的大致位置,并前往那里仔细搜寻,然而,那个本该存放着安琪病例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仿佛一切都被重新洗牌,变得面目全非。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笙没有选择放弃。他逐一翻开档案,一页页、一册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个熟悉的名字始终未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安琪的病例,就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庞大的档案系统中。
“安琪的病例怎会无故失踪?莫非有人捷足先登?”刘笙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于那张透露着诡异气息的老旧桌子。这一瞥之下,他惊愕地发现,桌后竟悄然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正低头翻阅着什么。刘笙的瞳孔骤缩,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他下意识地缓缓后退,心中充满了逃离的冲动。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位老人的面容与墙上相框中的人物惊人地相似,仿佛是从旧时光中走出的幻影。
“这...这是幻觉吗?”刘笙心中满是困惑与不安,身体因恐惧而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跌倒在地。
当他挣扎着站起身,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老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桌上那本翻开的档案。刘笙的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颤抖着走近,目光落在档案上,确认无疑,这正是他苦苦寻觅的安琪的病例。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刘笙深吸一口气,向墙上相框中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多谢您老人家暗中相助。”他低声说道,随后环顾四周,确认再无异样,才小心翼翼地拿起病例,仔细阅读起来:
20XX年X月20日,在对于安琪治疗过程中,我们尝试了一种梦境模拟疗法,意图让安琪在梦境中经历朋友背叛的情境。这种疗法非常奏效,它对安琪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她因此变得极度恐惧和悲伤,甚至害怕与人进行基本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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