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北歌爬出一层厚重的薄纱,几个月来,他不断做着奇怪的梦,梦中他是沙漠中的一粒流沙,始终无法逃脱壶状的法器。
法器的外围摆着各类祭品,牛羊这些简单的牲畜他倒是没见着,顺着壶口狭窄的洞口,他倒是能够看到一个个怪异生物的头。
怪异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多眼,像是核废水喝多了的日本海鲜。
胡北歌对怪物倒是见怪不怪了,嘿,他还能被梦里的场景吓坏了,即便他某天发现被窝湿透了,他还是嘴硬说自己不怕。
经历数月的异世界生活,他倒也懂得了异世界的语言,他惊讶于自己竟在语言一道如此有天赋,当初他可是五十音符都认不全。
胡北歌面前通常摆着鱿鱼头羊身的怪物,怪物的样貌激发了他无限的猜测,他认为偶然间意识进入一个奇幻世界也不错,说不定他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幻想总是随着时间逐渐消逝。胡北歌发现无法移动,这很合理,一个瓶子的确无法随意移动。
壶周围五十厘米的距离他都了如指掌,除此之外他不认为异世界生活有啥吸引人的地方。
偶然间眼前出现的CG动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他姑且将经历的一切当做梦中的无聊消遣吧。
身体受到限制反倒触发他灵活的思考,毕竟他曾是立志成为福尔摩斯的男人,基本的推断能力还是有的。
经过缜密思考,面前他姑且称容身的壶为圣器,每日不断前来朝拜的蜥蜴人为朝圣者,他们向壶祭拜,自己变相得了好处。
蜥蜴人祭拜的次数逐日递加,无论现实,梦境中他的思维活性明显增强,渐渐地,梦开始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早晨刚醒来后,他都会有意无意摸索不断暴涨的全身肌肉,肌肉增加只是身体素质增强的一部分体现。
他的跑步速度增加了,达到了惊人的十秒百米,要知道世界记录才九秒九六,凭借做梦躺着,他赫然成为怪物般的存在。
速度持续稳定增长,高密度的肌肉群赋予他一种安全感,一拳可以打死一只细狗的满足感充斥内心。
不过,强烈的不安感席卷内心,就如即将到来的风雨,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莫名产生了心悸之感。
虔诚的蜥蜴人朝圣者少了半数,留下来的都是老面孔,他更愿意称它们为僧侣。
蜥蜴人僧侣披着纯棕色的麻衣,哆哆嗦嗦地提着一根比整个身子还长的拐杖。
拐杖尖端镶嵌钻石,钻石闪耀着幽蓝色的光。
饶是他只是看了一眼,这完全与他无关,他也不得不骂一句:妈的,哪个世界贫富差距都像是两个世界的物种隔绝。
僧侣靠近水壶,从水壶里倒出混黑夹着杂质的腥臭液体,液体里面混着各种恶心的携带臭气的怪异物体。偶尔仔细辨别,很巧妙地从中揪出一只蟑螂模样长须昆虫,亦或是糜烂的肉球。
恶臭的来源不一而足,都是产生液体的原料。
胡北歌本身不能辨别周围事物的气息,他只保留最单纯的视觉,嗅觉则是通过视觉反馈获得,尽管恶心至极,他还是得忍受不断地折磨。
蜥蜴人僧侣靠近壶口,俯下身来,足足两米高的蜥蜴人吐出三十厘米长的粉嫩舌头,钻入壶口,搅和内部的粘稠臭水。
不久,这只蜥蜴人收回舌头,不满意地咂咂嘴,发泄自身的不满,味道还不够醇厚,这是胡北歌从蜥蜴人的面部语音中得到的信息。
蜥蜴人僧侣咕噜着:“还缺少黑山羊的眼球才能做出献给主上的祭品,但愿能够多长出几只眼球。”
蜥蜴人僧侣所说的献祭是举行邪神祭祀典礼,一场典礼大概就会消耗他五六年的藏品,他不断从中寻找邪神最满意的祭品。
邪神最喜欢的祭品是奇异的受污染的生物,它们蕴藏与邪神同源的邪恶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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