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折,电车站遇袭一事落下了帷幕。

唯一受伤的只有织田优信,可怜的猫妖在行走过程中被一根生锈的铁钉刺破了脚掌。

当然,这只是意外,除此之外众人皆是完好无损。

回到居住的旅馆,紫荆巷联排旅社,又续租了一天,抱着厚重的行李,等待保险人员的账单。

扑哧,传输机中一张纯白的的支票飞出,上面用墨水刻着三个字,共计十二金卢布的赔偿。

如果他们中有一人受了伤,估计赔偿还会翻上几番。

卢恩摸着炸起的猫毛,织田优信无精打采地趴在行李箱上,估计在抱怨自己倒霉的一天。

“还不是你跑的太快,为了拿一个金卢布,一个人跑到满是铁钉的铁板堆里。”

“你也不来帮我。我觉得就这点小东西,怎么可能刺到我猫爷,没想到中招了。你至少得负一半责任。”

卢恩没心情和伤患顶罪,抓起那根滑溜的黄白黑三色混搭尾巴,猛的提起,放下,无意识地做着重复东西,早就神游天外了。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猫爷穷。以后你小心点,我要加倍偿还。”

“哟,先养好伤再说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吧,肥猫。”

卢恩说罢拍打猫爷背部,几根肋骨与手掌碰撞,没有多大感觉,但是猫毛的柔腻掩盖在敲打的手感中。

门铃响了。

店家照常拉了拉长绳,招待处电源亮了,方便来人看清横放吧台前黑板上的蝌蚪文小字。

一枚铜比克一晚,不算太贵,即便是放在寸土寸金的纽顿市,这也是性价比最高的几处住处之一。

旅馆常年维持在十几人左右的住店规模,少数欢庆节日还会往上添几个。

店老板是个操着异国口音的外国人,当然如果不是身份信息和口音问题,你很难区分一个当地人与外国人外貌上的区别。

都是金发蓝瞳,灰发黑瞳,你很难说谁和谁不一样。

店家腆着个大肚腩,左手撑着额头,努力不让自己睡着,眼皮跳跃,仿佛做了极大的决心让自己不睡着。

一把折扇放在玻璃柜台前,除了经营旅店生意,他还兜售香烟,帝国境内但凡排的上名号的香烟在柜台前的玻璃橱柜中都能找到。

香烟数量很多,倘若不一一分辨标识牌上的文字很难读懂香烟的区别。

不多时,一个皮肤白皙,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推开了门。

男人似乎与店主很熟悉,一进门就坐在柜台旁的小板凳上,从玻璃柜台抽出一包烟。嘶溜,火星燃起,飞腾的紫色烟气将两人团团围住。

卢恩瞧见两人在烟雾中交谈,一个还不停的咳嗽,顿时失去了兴趣,撇过头来,回头望向旅店一层空荡荡的走廊。

走廊没有尽头一般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出路,墙壁掩映在黑暗中,你很难从中找出一丝惨淡的光线。晦暗不明的环境中,反而会激发自身过多的顾虑和思考。

要分开了,一如猜测那样。到了王都,众人将会分开,勇者将会回到故乡成为水泥匠,子承父业。

米莉尔会嫁给一位邻国的大公,如她父亲期望的那样。

周泰会带着他旅行,剩下的人大概会在王都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离别从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惨烈场景,它只是生命路途中微不足道的一角。卢恩虽然不喜欢离别,但这往往不能由人的意志改变。

人之所作所为,皆因可为他人之所规。

他无法反抗,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烟雾中,两人手舞足蹈交换着再次相逢时的快乐,他们是老朋友了…

卢恩眼底流露异彩,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见。

想通一切后,他略微提起了精神,至少在分别前,还有一段时间做最后的告别。

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小型派对在两个连接的房间中举行,是卢恩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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