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字,应离不由得紧了紧握着蒋恪的手,他用舌尖顶了顶腮,蒋恪随之就觉得被紧攥的手指上力道愈重,微小的痛意爬上来。
他视线放过去,由于痛意所以他身子稍低,这么看去,后颈又映到了应离的眼帘里。
下一刻,那痛意更甚。
其实蒋恪早该抽回自己的手,在应离握上来后,以他现在的认知,应离还不是确定的恋人;
或者,在刚感觉到痛的时候,蒋恪也总该把手拿回来了,按照常理来讲,没有人会想自己一直维持在会疼的状态里。
再不济,细微的痛也算了,在那力道逐渐加大,蒋恪的指尖再次因此失血发白的时候,他也应当阻止应离了。
可他没有。
应离站在蒋恪左边,握上来的就是右手,那食指上的戒指闪着锋利冰冷的美感。
蒋恪盯着它,仿佛能透过它盯出什么记忆一般,他的骨骼都被那戒指的主人捏得泛起了痛感,蒋恪默不作声,如同失去了语言功能般,半点也不打算提醒施与着这一切的男人。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迷雾,这只手更像是束缚。
比起心底未知事物露出的危机感,这只手已然带来了真切的疼痛。
然而,蒋恪却从这样的感觉中找到了让他坚定下去的东西,他不但不叫停不呼痛,甚至连带着整只手臂都没有动一下。
“秦渊。”
蒋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应离这么说,只是有风穿堂而过,他的手被松开,那处已经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痛意在麻感后传来。
但蒋恪已经没时间理会这些了。
因为他清楚地听到风吹过后,应离的声音在说:“我爱你。”
应离朝着摄像机打了个手势,又不容违逆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麻烦大家暂时移开下视线。”
男人淡然的嗓音没有刻意压低,但哑意和沉下去的声线都在昭示着他此时不寻常的情绪,空气并不凝滞,但某种东西被揉进了风中。
是压迫、危险、抑或掌控、侵略。
总而言之,只要是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自己像是木偶般被牵扯住了丝线,一道道目光被别开,就连微风也配合着在凉亭中回旋,将那慑人而幽深的气息延展开来。
与他人相异,蒋恪距离男人不过十公分,他只觉自己被裹挟着。
是风,也是他的气息,那些细小的分子在他皮肤表面流动着,随之往内侵略、攻占。
延迟感受到辣意的手被牵起,轻柔的触感来到指尖,蒋恪不及反应那是什么,接着,自己被箍住腰,凶猛的吻就不由分说地倾泄而来。
上次被这个人吻的时候蒋恪什么也没反应过来,而这一次,周遭的所有都充满了前兆。
蒋恪手里的笔“啪”的一声落下,撕咬的水声亦扩散着,没人敢看。在桎梏般的拥抱里,蒋恪也不再和上次一样挣扎。
显然,不抵抗,就是另种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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