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是大家的常态,每个人都是嘴里喝着眼里就盯着,只要有人看过来拳头自然就会握紧。

常笑挑选的角落身旁就有一对母子,她同样间隔好几米才蹲下。

“妈妈,闪、闪、闪”一双干瘪的小手从女人的怀里探出,却又被塞了一口粥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饿久了的人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吃饭的机会,可这个妈妈却仔仔细细地摸了摸娃娃的肚子,涨了起来就停下。

很快,碗底里最后一粒米都被那女人送进嘴里,而常笑仍旧埋头在装样。

身旁吃饱的孩子仍旧盯着头顶的灯光举着手玩得正欢,瘦得有点骷髅状的女人却遥望着人群中的丈夫拿着半碗稀粥朝着自己奔跑而来。

不料半途,男人却扑倒在地,连那泛着馊味的白粥都撒了。

明明像是左脚拌右脚摔倒,可男人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但这只是开端,挤在玻璃橱柜前的幸存者们视线也逐渐开始模糊,他们迷迷瞪瞪地对着一分为二的人影说道:“你怎么还分裂了呢... ...”

“啪嗒、啪嗒”

一分钟不到,全场的人都昏倒了在地,连刚刚还在挥动着手的小孩也是。

两个领队这时才领着下属进来,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搞快点,臭死了臭死了,这里的地让保洁多拖几遍。要不这两周正是关键时候,连这些猪食他们都不配吃。”

常笑察觉到不对劲的下一秒,立马顺势躺下成为了倒地的一员。

此时,她正透过眯眼的缝隙,看着一方手帕缓缓地从半空中掉落。

可帕子主人似乎仍旧觉得不够,还伸脚碾了碾,似乎踏入这环境让他全身上下都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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