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于这种事向来是不敢置喙的,只能齐齐看向林景云。
“唉,你们二人要以什么身份过去呀。”林景云有些为难,摸了摸下巴。
“爷莫要为难,我们,我们在扬州城候着爷便是。”秦可卿笑着安慰,眼中那抹不舍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林景云忽然想起了晴雯刚破身的那段时间了。
也是,可卿刚刚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自己,她又不是什么坚毅独立的性子,如今正应似猫儿一般粘腻着自己。
“妹妹都这么说了,为兄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人待在那甄家呢,哪怕名不正言不顺,我在离开甄家之前,必然让晴雯与可儿陪你,如何?”
“今儿我可是信了,哥哥可不要只是同我玩笑,若真是如此,我怕不是要哭断肠去。”
见她用这语气和自己说话,那基本是确定谈妥了。
“可儿姐姐,您怎么脸红了呀,莫不是身子真的不适?”
林景云循声望去,晴雯正趴在秦可卿身旁肆意调笑着。
原本他当着众人的面唤她“可儿”,便已经足够令人害羞了,可晴雯还非要再跟着重复一遍。
……
大明宫,暖阁。
偌大的暖阁里,地龙一刻不停地烧着,房中温暖如春。
房中上等的黄花梨制作而成,雕刻着游龙出海花纹的罗汉床上,兄弟二人正在专心对弈。
许久,昭英帝随手将手中白子撒在棋盘上:“皇兄到底棋力深厚,这一局,是朕输了。”
显德皇帝抚了抚颔下胡须,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只谈下棋,天底下便没有让孤害怕的。”
“昨日的晚宴皇兄没有去,弘靖太妃还念叨你呢,今日咱们一同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去吧。”
弘靖太妃便是甄家的那位老太妃。
“她老人家身子可好些了?”
昭英帝拿过身后的褥子垫在身后,以便自己能舒服地躺着:“年前生了场病,眼见着要不行了,可过了年又好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老糊涂了,旁人可不敢在朕面前提起来皇兄呢。”
显德帝不紧不慢地将棋盘上象牙做的黑白棋子给筛选出来:“你呀你,那老人年纪大了,糊涂了才正常。
想想小时候,你不小心冲撞了庄妃,害得她从步辇上摔下来,那时候父皇可是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你一顿,孤与老十拼了命都拉不住。
若不是太妃将你护在身下,你的双腿起码得废一条。”
昭英帝也是想起来了小时候:“哈哈哈,那时候的确调皮呀,什么不招人待见做什么。现在想想,太妃真的对咱们兄弟十分疼爱。
不然,朕也不会留着甄家在那里碍眼了。”
显德帝点了点头,因为太妃的缘故,不论旧勋还是新贵都得给甄家一些薄面,这几年,甄家在江南的确有些势大了。
对于这只爬行在大雍钱袋子里的虫豸实在显眼,无论谁在位都会注意到它。
“听说北静王府里,小九对他那王妃越发冷淡,两人都开始分房睡了。回头皇兄还是传个信给小九,起码看在老太妃的面子上,对人家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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