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必须再试一次!

可她一个90来斤的舞蹈生,本就没干过什么体力活,身形就那么一窄条,又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怎可能轻易背起比自己体重沉四五十斤的妈妈。

这最后一拼由于用力过猛,司恋膝盖猛地一刺痛,仿若被抽筋挫骨。

向前跪砸时膝盖骨又是重锤般疼。

疼的她眼前一黑。

人都说为母则刚,她给人当女儿怎么就软的跟面条似的呢?!

司恋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妈妈每每都能轻而易举背起她,而今她却如此无用。

成年人真正的成长,总是与突如其来的崩溃同时发生。

她个没用的女儿,终于还是失声痛哭起来。

“妈、对不起、妈,我实在没力气了……四哥,你快回来啊……我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啊……”

她哭着絮叨,就势做出个基本功跪下腰的姿势,尽可能让妈妈伏在自己背上舒服一些。

这样的姿势,连亚玲小腹难免被女儿瘦弱的脊背硌着,真就不如让她躺在地砖上得劲儿。

她正好贪凉。

可她不忍心再折腾闺女,就满口嫌弃地叫她安静会儿:

“哭啥哭,你妈我死不了,别着急整跪着哭这出……”

“哼啊~~、呜呜,妈,您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必须长命百岁,将来、将来也要陪我熬过更年期啊、哼唔……”

连姐不说还好,经她这么一提醒,司恋才惊觉这姿势有点像哭丧,立时感觉自己更没用了。

腿上麻筋儿火辣辣地疼,她想不跪都不行,趴在那动也动不了、止不住鼻涕眼泪唰唰淌。

‘咔哒~’

谢天谢地,正当司恋差点哭背过气之际,终于迎回主心骨。

她听见入户门响,随之传来四哥说让谁谁等会儿、他给拿拖鞋的说话声。

忙抹了把鼻涕眼泪,扯着破锣嗓子使劲喊:“爸!快别脱鞋啦!我妈、好像急性肠炎了,我们在北厕所,快来呀!”

“啊?咋地啦?!你妈咋地啦?!”

随着一股脑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急灌入耳。

司恋努力扬起脸,也没能看清急急跑来的仨男的都是谁。

确认有救了,她哭的更大声了,只能含糊吭哧着、向爸爸描述刚刚突发的情况。

四哥心急如焚:“哪疼?怎么个疼法儿啊?诶我天呐、我就说叫你少吃点儿凉的少吃凉嗒少吃啊!”

一直只浑身出汗,但双眼干涩的连姐,眼睛也终于大‘汗’淋漓,无助无力:“就、像那年做人流、铁钩子杵进去的时候、那么、生拉硬拽的疼……”

“那、欸呀!”

在得知闺女已经叫了120后,四哥也不愿就这么干等着,立即哈下腰拎起连姐一条胳膊,想把她抡到自己背上。

可他脑子里想的是背起亚玲撒腿就跑,身子骨却没能做到。

“诶呦嗬!”

后背一沉,重力不稳,四哥差点一头冲出家门。

幸好窦逍眼疾手快擎了一把。

他这半个儿,迅速扫了一眼还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媳妇儿,还是识相选择了先管丈母娘。

“叔!给我吧,我来,我来背阿姨!”

四哥下意识反对:“你不行,你那身板子不……诶?”

不等他再次着重强调窦逍不行,咱战斗值早已恢复的小窦子,已将丈母娘拽到自己背上,眨眼就驮的极稳。

只语气拜托地提醒了句:“叔,您先把司恋扶起来,叫她给阿姨找衣服披上,咱赶紧下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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