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这上策便是,你就此束手来降,入我金葵教麾下。”王汉举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我曾起卦推算出,幽州乃是龙兴之地,金葵教众更是将立从龙之功,入了我教,以你的资质,前途不可限量。”
刘江听了心下一惊,若这头陀真的入了伙,自己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又不敢多嘴,只得紧张地看着百川,等待他的回应。
百川心说:“先前师叔曾对我说大魏江山气数已尽,与这人所言倒也相合,莫不是真如此人所言,最后让金葵教之人坐了江山?纵然如此,观其残暴作风,断不会是有道之主,我若加入,岂不是背明投暗,助纣为虐?届时,我莫不是真成了乱世祸根了?”
于是,百川回绝道:“王施主无须再劝,且将中策说来。”
闻言,刘江暗暗松了口气,王汉则是深感惋惜,随即伸出了第二根手指:“中策便是,你回你的慈海寺,做个安生和尚,可保你后半生平安无虞,这样你也能少吃些苦头,远离些磨难,我等权当你已经烧死在山中,大家都有个交代。”
刘江愣住了,不知王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正大光明地要放跑这头陀,正要发作,转念一想自己断不是百川的敌手,便也作罢了。
百川也被这中策惊了一下,片刻后开口说道:“贫僧心领了,只是王施主,听起来你大概不是个凶恶之人,为何要为虎作伥呢?”
王汉也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看来这中策你也不准备采纳了。”
“此行于我而言事关重大,恕难从命。”
“师傅不愿归顺,又不想原路返回,那就只有下策了。”王汉随即伸展四肢,手持长棍拉开了架势。
很明显,所谓下策便是一场恶战了。
百川并不认为自己会拜,但却颇为疑惑:若自己愿意回慈海寺他便愿意放自己一马,若是继续前往洛阳却不能放,这是何种道理?
但既然对手已经摆开了架势,百川也不愿再想,手持无根木,做了缘暗所教棍法的起势。
刘江眼看二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向后退了几步,跟喽啰们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原地留守,自己一溜烟跑了,不知去了哪里。
喽啰们见刘江走了,也不敢上前围攻百川,毕竟先前赖长泽与百川的赌斗他们也是亲眼目睹过,这头陀与赖舵主那般的高手都能过上招,他们这群小虾米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众人安静了下来,风声显得格外扎耳。
王汉率先出手,只见他一个箭步躬身逼近百川,手中长棍呼啸而来,直向百川小腿扫去。
这招棍法便是出自金葵教的《葵藿寿春经》,棍法名为“葵藿扫秋棍”,以灵动迅捷、变化多端为特点,如风中花瓣草叶,不着痕迹,难以预测。
百川眼看下盘即将受袭,却也不去防守,竟以无根木直向王汉脖颈处挥去,威势之盛竟逼的王汉不得不收招来挡,以长棍招架。
“嘭!”
两棍刚一相碰,王汉便被无根木所带的强横劲力惊出一身冷汗,手中长棍眼看要受不住这霸道的攻势有所折损。王汉不敢正面接下这一击,连忙闪身卸力,顺势飞起一脚攻向百川面门,百川随即偏头避开,王汉本也不在乎这一脚是否能得手,急忙向后退去,重新拉开了距离。
百川那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攻势步步紧逼,王汉一时乱了阵脚,被百川打的节节败退,喽啰们见了不禁为之心惊,生怕王汉就此败下阵来,教自己遭了殃,各个想跑却又怕事后被王汉揪住算账,一时间去留两难。
王汉定下心神,且战且退,终于看出些端倪,心说:“好俊的棍法,看似大开大合,却是进退有度,攻防两全,我竟一时间寻不到进攻之机。如今应当避其锋芒,正面佯攻,侧翼袭扰,教他认不出虚实,长此以往,方有可乘之机。”
拿定了注意,王汉开始依计行事,十来个回合后,竟真教他扳平了局面,二人一时间斗得难舍难分,甚至王汉已经隐隐有了反败为胜之势。
终于,王汉找到了机会,先前那颗石子自其袖中发出,直奔百川太阳穴攻去,百川在人道功法的加持下及时发现感知到了这股杀意,急忙躲闪,却不曾想这招也只是佯攻而已,王汉趁百川分神躲避暗器的空档,接连三棍攻向百川小腿,百川吃痛退缩,下盘不稳,终于两脚腾空向后倒去,还不等百川落地,王汉的长棍已经挥向了百川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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