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随着东方的第一缕曙光刺破夜幕,天边渐渐亮起,雨丝悄然停歇,天空之上,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希望与开始。
天际的曙光映照着远处的青云宗,而此时,一股浩浩荡荡的人群缓缓出现在视野中。他们御剑而行,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身影逐渐清晰地出现在青云宗的外围。
领头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青衫,气质沉稳,他的目光在青云宗广场上的人头山上凝固,心中不禁一震。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青云大殿外的一幕:一名身着红袍的青年,端坐在由人骨制成的阴森王座之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颗人头。
中年男子面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宗门间的争斗与更迭,他并非没有见过,但如此残忍绝伦的场面,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目睹。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对着红袍青年谨慎地问道:“这位道友,请问青云宗因何事触犯了龙鳞,竟遭此横祸?青云宗掌门欧阳子,又身在何处?”他的目光落在牌匾上的青云剑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红袍青年似乎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抬手,指向了铜鼎旁的一堆残骸。
中年男子顺着红袍青年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具已经无法辨认的残骸躺在那里,血肉模糊,仿佛是遭受了野兽的啃食。
然而,通过腰间那块残破却依然闪烁着微光的掌门玉令,中年男子认出了残骸的主人,正是青云宗的掌门——欧阳子。
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青云宗广场上回荡,他指向那些骇人听闻的人头山,质问道:“这位道友,就算欧阳子与您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这些弟子何其无辜,您又何至于此?”
红袍青年听闻,缓缓从他那阴森的王座上站起身来。
他将手中的头颅随意放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出,那力道强劲无比,瞬间撞散了一座由人头堆砌而成的山丘。人头滚落一地,洒在了青云宗的广场之上。
他随即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对这血腥场面毫不在意,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冷漠而尖锐:“卓仙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们这些人总是这么道貌岸然,一口一个无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无辜?
既然选择了站在这个队伍中,那就要准备好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在复仇的道路上,谁又会真正在乎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是否无辜呢?”
红袍青年的话,如同寒冬中的冷风,言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极度亵渎,对这个世界无情规则的深刻理解。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界,他的话语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现实,让人无法反驳。
红袍青年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中年男子——卓鼎云的心口,他明显一呆,脸上露出了震惊和迷茫的神色。
随即,他挥手示意,带领着仙道宗的弟子们准备离开这片血腥之地。
但红袍青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山脚之下,无尽的火焰猛地燃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业火,徐徐上升,化作一道道火舌,形成了一个血狱结界,将仙道宗的众弟子困在了其中。
卓鼎云见状,他调动全身的浩瀚灵力,向那血狱结界发起了冲击。灵力如同怒涛拍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但当烟雾散去,结界只是微微波动,依旧坚不可摧。
红袍青年缓缓摘下面具,看向空中的卓鼎云,“卓仙人,刚来就想走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些恩怨没有解决,怎么就想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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