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蔚在接待了大周使臣后,就匆匆赶来御书房复命,躬身行礼,“陛下,微臣办砸了差事。”

皇帝坐在龙椅上,轻描淡写地说:“你确实办砸了差事,那朕便罚你随大周使者一同出使吧。”

大周和大凉的使团出使大夏的那一天。

“爹!”陆亭蔚喊了一声,“儿子走了,对你不起,这次办差不力,回去一定改进。”

陆言绷着脸道:“不管你改不改进,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回来,你和那个人的事,我便不再过问。”

陆言穿着一身绯红官袍,腰板挺直的站在陆亭蔚面前,目露威严,一丝笑意都没有,还没来得及送别陆亭蔚,他的府邸就热闹了起来,都是来恭贺陆太傅的。

皇帝制曰:“传朕旨意,太傅陆言,实赖股肱之任臣,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恩兹特封魏国公,世袭,食邑一千。”

拜别送行的官员,陆亭蔚踏上了前去大夏的路途,身旁跟随的除了随行护卫,还有大周使臣,不过大周使臣并不打算在都城耽搁太久,所以急匆匆催促陆亭蔚。

这次出使大凉和大夏各带着一队精锐的士兵。

陆亭蔚坐着特制的马车,这辆马车很宽敞,四角都挂着厚厚的帘布遮挡阳光,使得车内阴凉舒适。

坐在陆亭蔚身边的是大周的使臣,他是来蹭车的,还在这洋洋得意地点评着,“这大凉的马车,倒也舒服。”

陆亭蔚掀开帘子,望着街边的店铺、摊位,突然觉得恍惚。

这条街道,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一切都是自己的命运,受制于帝王的摆布不能回头。

“陆少卿。不对,如今得尊称一句国公爷了!”

听见声音,陆亭蔚扭头,坐在左侧的大周使臣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怪吓人的,他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贵使何事?”

大周使臣碰了钉子,讪讪摸鼻尖:“其实本使很羡慕陆少卿呢!”

听见声音,陆亭蔚扭头,坐在左侧的大周使臣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怪吓人的,他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贵使何事?”

大周使臣碰了钉子,讪讪摸鼻尖:“其实本使很羡慕陆少卿呢!”

“贵使羡慕我?”陆亭蔚惊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为何如此说?”

“陆少卿年轻有为,如今更是踩着我大周国威,扶摇直上,年纪轻轻就如此位高权重,怎么不令人敬佩呢!陆少卿是有福之人,这马车虽然简陋了点儿,可却胜在安稳,不像本使,走哪儿都颠簸得厉害,哎,不瞒陆少卿,我每次去出使,这沿途的驿馆我都不习惯住在,总是睡得不踏实,半夜就醒,这马车比驿馆可要舒坦多了。”

大周使臣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相。

陆亭蔚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真的是嫌弃得不行啊!不愧是大周最难缠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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