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你体内封印着魔?”月似时双手结印,眨眼间一道封魔印打在了她的胸口,却不想毫无作用。

“求求你阻止我!我不想堕入魔道!我还要等我的三郎!”那七个字终于落在了太真仙子的头顶,绿油油的光压制住了那身魔气,太真仙子痛苦的挣扎着。

眨眼间那魔气又冲破了那绿光,太真仙子又周身环绕着魔气,那魔气四散飘逸,逐渐充满整个宫殿,时而化作触手缠绕向众人,时候化作雾气侵占着其他空间。

促织连忙施展雷法,雷法对付魔、鬼、妖怪可以说是万金油型的法术了,很少有不怕雷法的,那狂暴的雷霆从九天落下,整个宫殿化作飞灰,那四散的魔气却毫无影响,似乎是被防住了。而那浓郁的魔气没了宫殿的约束,却更快的向着四周蔓延,很快体积便增加了一倍多。周围的几个侍女全都站立不动,像是木偶一般毫无生气,梅山依然痴迷的看着高杰。

促织尴尬的摸了摸头:“这不太符合常理!”

“她还是人,雷霆天然的克制不起作用的!”月似时甩出十几个阵盘分散在周围,又掐诀施法:“这只是被封印在她体内的魔。”

“咳!这快有分神的修为了!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高杰一刀劈向卷来的一条触手,刀从中划过那触手毫发无损,眨眼间就从高杰腰上扫过,高杰脸色瞬间苍白,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李师兄刚刚说的是什么?是封印法诀么?那个好像对她有效果!”

李子木心里骂着,这地方谁特么能背出来长恨歌来?这不明摆着让她一直吃人么!连忙让梓轩给他读长恨歌再复述出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只见这几句凭空出现,冒着绿油油的光,绕着已经快有一座小山大小的的魔气飘舞着,随着那字的旋转魔气不再蔓延。

“有效果!这咒语还有多长?”促织停下手中的法术,站到李子木身边防止意外发生。

“一百来句,应该够用了!”李子木抽空回答,又连忙继续:“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只见越来越多的字冒着绿光慢慢压缩那魔气,高杰拿出丹药服下缓慢调息着,却没敢入定运功。那梅山依然跪在那魔气里痴痴的望向高杰。

“渔阳……呃?”促织放松的看着那魔气,突然听到李子木停了下来,一下又紧张了起来:“怎么了?继续啊?”

“不认识?”李子木一脸黑线,脱口而出:“你特么不会打开拼音版的吗!”

“什么拼音版?”月似时也紧张的看着李子木。

“出了点问题,等等,问题不大。”李子木摆摆手,看着那魔气又有反扑的迹象,连忙继续读:“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总算是读完了,梓轩和李子木都是口干舌燥,梓轩随手灌了大半瓶可乐下去:“长恨歌有用么?不行还有琵琶行呢!”

“闭嘴吧你个坑货。”李子木说道,见三人看着自己,连忙摆摆手:“没事,累死我了。”

只见那120句诗词,一步一步压缩着那魔气,将那魔气重新压回太真仙子的体内,围绕着她缓缓旋转,似乎是进入到封印的最后关头了。

“临邛道士?中有一人字太真?小玉?蓬莱宫?”月似时掰着手指说:“你这封印咒语有点意思,我们从进入书院后遇见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

“很离谱,要不是我在这,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这‘咒语’了。”李子木接过促织给的回灵丹吃了,刚刚每句诗都从自己体内抽出一点法力的,整首长恨歌下来法力早就耗干了。

“你不一样虚么?还说我,好歹我也是施了个法,你就念个咒就虚了。”促织扶着他坐下,然后又走到月似时旁边:“师姐,看样子这封印一时半会完不成,估计还得半个时辰,我们休息会吧。”

月似时点点头,便随手布置了个防护法阵,随后席地而坐。过了片刻看着李子木面色恢复,高杰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她便开口问:“所以那临邛道士、太真仙子都在你这个咒语里是么?”

李子木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那黄昏的落日:“太阳位置变了啊。那哪里是咒语啊,其实是一首诗。”

“诗?可够长的了,不过写的倒是挺凄美的。”促织看了看那还在封印过程中的太真仙子:“这就是诗里的那位?”

“我猜肯定是她。也算是个悲剧吧,后来不少人把那段历史都归于她的过错,也是挺不公平的。”李子木含糊的说着,谁知道说的太仔细了会不会又阴了天。

咚咚咚,几声浩大的鼓声响起,太阳也恰好全部落下了山,靠着最后一抹昏黄映照着地面,四人连忙站起看了看殿外广场上的鼓楼,发现那鼓无人敲动而自鸣,又看向那太真仙子。

只见那120句诗全部印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淡绿色的幽光,并不断的在皮肤表面游走,透过那轻纱依稀可见奶白色的皮肤被映照的惨绿惨绿的。

太真仙子睁开冒着绿光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又端庄的迈着四方步向着四人走来,虽然看着那眼睛不像好人,但李子木感觉这时的她才更像人,或者说这时的她才是真的太真仙子。

“感谢几位相助,使我恢复本我。”太真仙子走到几人五米远处,对着四人双手合抱高举到额头,弯腰行了个天揖礼。这距离相对双方都比较安全,离得近了四人又会紧张戒备,离得远了又显得不够诚意,看得出现在的太真仙子很是端庄得体。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是太真仙子还是什么?那魔和你什么关系?”李子木看着周围几人都皱着眉没说话,便开口问道,哎没办法,多少算老乡,只能自己开口了。

“道友能诵念那长恨歌,想必知道我的来历了吧?”太真仙子随手一招,那被促织九天雷霆摧毁的宫殿眨眼间恢复如初:“几位请坐,听我慢慢为几位讲述吧。”

太真仙子抬头看了看殿外已经昏暗的天空,那落日最后一抹余晖也已消散:“我本名……说不得,李道友想必是理解的。”

笑吟吟的看着李子木,看着小玉又恢复灵动为众人端上茶饮,而后继续说道:“马嵬坡之后不知道多久,我被醉吟先生带到了这里。”

“醉吟先生?写长恨歌的那位?”李子木看着绿油油的太真仙子站在那里问到:“所以这里到底是蓬莱还是命运书院?他能带着人随意往来?”

“道友别急,我一点点的告诉你。”太真仙子抬手指了指那空着的座椅,又指了指胸前:“我能坐下么?站着挺累的。”

促织咽了咽口水,又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转过头去看外面的鼓楼。李子木瞄了一眼促织,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身绿皮你也能。

“站那说吧,不行你搬个椅子过去。”月似时鄙夷的看了下促织,高杰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刚刚可是摸着来着。

太真仙子笑了笑,也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身后出现了个太师椅,轻轻的靠坐了下去,小玉拿着个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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