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誓旦旦要搞什么改革,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正常人都会笑掉大牙。而眼下这个堂正显然是非正常人,他被那个三岁小孩吓了个半死,这不是要改革,而是要革去他的命。

因为那个信誓旦旦的三岁小孩是萧张,也是个非正常人,至少堂正是这么认为的。

“萧公子,慎言,慎言啊!改与不改,具体要改什么,那可是朝廷定的,凭你一张嘴可成啊!”堂正只能如此干巴巴地安慰萧张。

“既然由朝廷来定,那么大人上报便是。”

“萧公子我要上报些什么?学堂教的这些书,在大汉已用了数十年,或许令尊儿时读的也是这些。如今突然改变,要到哪里请先生去?”

“我啊!”萧张拍着胸脯说道,“数理化我都能教。先生可别忘了,那个灭蝗神器,还有灭蝗药剂,可都是我发明的。灭蝗神器用的是物理知识,药剂用的是化学知识。有圣人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大汉若想在武力上压制匈奴,则必然要在国力上胜过匈奴,而数理化则是提升国力的不二法宝.....”

萧张饶有兴致地自吹自擂着,却没注意到堂正的下巴早已掉到胸前,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啊—啊!”堂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来教?敢问公子贵庚啊?”

“三岁呀!”

“是啊!你一个三岁的娃娃,哪里学的这些知识?何时学得?”

“我———”萧张堂正这些话背后的意思,你这不是在自我标识,我就是个妖怪。

见萧张在愣神,便是淡淡一笑,道:“萧公子,听老夫一句劝,还是少给萧大人惹些麻烦为好。”

萧张似乎不为所动,眼珠骨碌一转,吐出两个字——“佛祖”。“堂正大人可还记得,我曾经是转世佛,佛祖在我肚子里呆了小半年,可是教了我不少知识。所以,我的知识是神仙教的,看谁还能说三道四。”

“神仙?可你那是———”堂正欲言又止,他本想说你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可别把老夫当傻子。显然他有那么一刹那把萧张当成了三岁孩子,但转就又反应过来了,那是个难缠的主,比四十岁的他爹都难缠。

“先生有话直说便是,憋坏了身体,那可是得不偿失啊!”萧张一脸狞笑,看着表情凝重的堂正,继续道:“至于骗人与否,那要看大家信与不信。信以为真,那便不是骗。您看那任先生搞的佛教,如今是香火旺盛,信众虔诚。谁要说那是骗人的,定会被信众们打个半死。”

堂正无奈摇头道:“那——那萧公子要怎么做?老夫又该做些什么?”

“先生您写一份说明,学生拿着它去找郡府衙门。若先生不愿提笔,则学生写一份,您签个字。先生以为如何?”

“改革是学子们的想法,你就代笔写一份,老夫签字。”

“好!先生爽快。”

心里骂着老狐狸,萧张便在堂正的办公室奋笔疾书,两页纸,数百言,交给堂正阅览。

堂正点头赞许一番,随后在末尾写下一行字:学子们心心盼念,恳请郡府应允,然后签下自己的大名,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嘴里继续骂着老狐狸,萧张回到自己的教室,纠集了十余人,下午便到了郡府衙门,为自己谋福利去了。

十余人畅行无阻,连招呼都不用打,便径直走大门进入郡府衙门,而且还有两名衙役在前躬身引路。

所以,这十余人大有来头,是萧张精挑细选的,尽是衙门官员的儿子,而分量最重的当属杨友道。

有如此露脸的机会,杨友道当仁不让,乐呵屁颠地带着同学们去找父亲,那个肉球郡丞。

虽是近水楼台,多少还有点逾矩,但他们确实找对了人。按照朝廷的规制,郡丞才是一个郡日常管理的主官,也就是代郡守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好给郡守留出足够的时间思考人生,顺便想一想该如何把本郡搞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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