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好心帮忙反而做成坏事。李琼羞愧难当,举起利剑往自己脖子上用力一抹,所有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全部化作云烟连同她的灵魂,游离出她的身体飘逸而去,李琼她是到西方极乐世界追寻她的哥哥闯王李自成去了。

3.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能拥有。在我们得到的同时,我们必然要放弃另外一些东西,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只能学会选择,敢于放弃。今天的放弃,也许正是为了明天的得到。什么都舍不得放弃,失去的只能会更多。”韩冰川听完大皇子朱慈烺吸血的前因后果,啧啧称奇,他用力抓住大皇子朱慈烺的手,耐心开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和我都在为自身寻求一种释义。你和我,学英雄,装豪杰,在狭路相逢,被现实挤压成蜗牛形态,十年、几十年,一百年,矮小的身姿适合慢慢地爬,为一抹阴凉、为一株甘露,长出理想的触须。江湖风浪越大,我们就越发渺小……谁不想当杀手做英雄呢?危险又刺激的死亡游戏,既赚钱又烧脑,着实让人迷恋……”

“是啊,行走江湖,阳光一刻也不愿意歇息,在风的助力下,乌云只能现身……空中飘落的雪花在手里消失不见,还有很多人的爱情和生命被残忍剥夺……哀愁留给哭泣的季节,不需要用什么甜言蜜语去弥补伤痕累累的心……魔鬼们都曾经长有洁白的羽翼,只是到后来被心魔之欲火打破理智的坚固护盾,逐渐迷失自我,舍弃理性思维,索性以“我已成魔,别人难活”的极端冒险主义来扼杀一切。”

大皇子朱慈烺眼中饱含忧伤,却又不失独立;似乎含着泪水,却又有隐忍坚强;眼神清澈幼稚如孩童,却仿佛蕴含着生命的禅理,智慧至极。大皇子朱慈烺洒下一串洪钟般粗狂的笑声,悠远绵长,淡淡地远去。大皇子朱慈烺的嘴唇,并没有波光粼粼,澜滟似霞,深入朱红,而是一种亚健康的颜色,没有口红胭脂之类的,只是外在颜色染在了唇上。大皇子朱慈烺的唇,是一种内在的红润,晕染开了,恰到好处。可能是因为他常年吸食人血,又懂得巧夺天工之幻术,极美尤物,让韩冰川连赞叹都发不出来的。当大皇子朱慈烺踱步屋外,再从远处来,慢慢地近了,五官也逐渐立体,身上穿王子服装,腰佩宝剑,紧的腕口,颇有武侠风范,袖中藏有麝香,又用一片龙鳞作为胸针,立意标新。一派雄州雾列,指点江山的壮志凌云,大皇子朱慈烺就是一个会使法术,擅长幻化的半人半鬼,洞府神仙。仙岩洞府内王子殿堂两旁那些人工做旧,形成历史韵味的骑楼一个个站姿标准,神情庄严肃穆的士兵、护卫,夜以继日、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大皇子朱慈烺,偶尔站立在他肩上的两只鹰和一只蜥蜴、蝮蛇犹如神灵一般庇佑着他。

4.

好汉识好汉,英雄惜英雄。韩冰川和大皇子朱慈烺不打不相交,一见如故人。这不,韩冰川在灶台上油泼三辣,铲掀五味,大皇子朱慈烺在旁边添油加醋,拼盘转碟,不时屁股挪移至灶前帮忙夹草传薪,嘴上还碎碎念叨:“韩英雄菜炒的好吃,肯定是我添加的柴火烧得旺。”

韩冰川生火做饭,火堆刚燃烧不久,洞中湿气大,柴火又不够干,做饭的水都没烧开,正常情况下,应该等水开了再用两叉儿的木条不断搅动,并撒下淘好的米,其中间隔几分钟又搅动,待锅里透出米香味,就舀去多余的水——米汤,用木棍在半熟的饭粒上扎几个窟窿眼,然后,盖上盖子,直到饭熟,并有锅巴炸响声。大皇子朱慈烺哪里懂得蒸饭诀窍,没等到火烧旺,就将燃烧着的柴火棒棒夹出来几根,放在灰池里闷得熄灭了,火势迅速下降,近乎熄灭。韩冰川赶忙用(竹竿穿孔、土法炮制的)吹风筒吹火,被满屋子的浓烟熏呛得直流眼泪,韩冰川生气的用吹风筒敲了敲大皇子朱慈烺冠冕,信口开河,口无遮拦责骂一通。“你个大皇子骚几把坏,一边去,不要再帮倒忙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仙岩洞府,大皇子朱慈烺就是土皇帝,九五之尊,神圣的威严,容不得半点侵犯。好胜心强的左、右御前侍卫因为韩冰川的对大皇子朱慈烺的轻视和无礼,被激怒了。一个上前来夺韩冰川手中的锅铲,一个上前抓住韩冰川的衣襟,三人已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韩冰川顺手抓起砧板上的切菜刀,一口气扔了出来,刚好砍断左御前侍卫的脖子,左御前侍卫冷不防地就被韩冰川失手误杀了。右御前侍卫一把握住厨房挑水用的扁担,高高举起,向着韩冰川头部狠狠劈下来。“你杀了我兄弟,我先劈了你。”

韩冰川本身性格刚强,脾气暴躁,气不打一处来,使出“韩信跳跳拳”招数中一记“大力金刚掌”,顺势往右御前侍卫脑门拍打,右御前侍卫天灵盖被击碎,脑血溅了一地。

这阵势,真可谓:大皇子朱慈烺泪腺已崩、恨意难沉;韩冰川失手杀人、低头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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