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李祺戏耍了,但转运使却也知道事情得分轻重缓急,此时虽然急着教训李祺跟朱标,但显然拜见李善长更加紧急。

然而没等转运使话音落地,一声冷喝便已在门口响起。

“转运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转运使大人有何手段,不妨也让我长长见识?”

这声音一响起,转运使瞬间脸色巨变,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自门口缓步行来的李善长!

李祺跟朱标则是停下了脚步,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一幕。

只看见转运使慌忙从台上下来,几步到了李善长面前,弯腰拜见。

“下官未及远迎,还望韩国公恕罪,下官怎敢在韩国公面前放肆。”

然而李善长却是看都没看一眼这转运使,却是目光直接落在了李祺跟朱标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见二人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一旦二人受伤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三品转运使,怕是自己这个韩国公都要遭殃!

只是一看见太子朱标跟李祺身上的脚链手铐,李善长的脸色不由瞬间就变得阴沉下来!

给自己儿子戴上脚链手铐还能理解,竟然给太子朱标戴上脚链手铐,你家的族谱够不够杀啊!

然而正要发火的李善长,却是被朱标用眼神示意,不要暴露身份,且陪着这转运使演戏,毕竟还没搞清楚幕后主使是谁。

李善长何等精明,当即心领神会,反正自己已经来这里了,二人均未受伤,所以当即冷声道:“既然转运使大人在办案,我且旁听一下,学一学转运使大人是如何办案。”

转运使眉头紧锁,却只能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来,这韩国公李善长阴阳怪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实在是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啊。

“大人不要捧杀下官了,下官对大人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下官不过是抓了两个私盐贩子而已,就是这两个私盐贩子害的下官未及远迎大人,当真该死,下官一定上奏陛下,让陛下诛他们九族!”

这转运使一直都在弯腰说话,李善长没让他起身,他也不敢起身,因此只听见李善长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却没看见,他说的越多,李善长的老脸就越黑!

“不如让衙役先将这两个该死的私盐贩子押去刑房受罚,下官带大人去客房稍作,这便命人备好酒菜,下官亲自给大人赔礼道歉!”

“呵!”李善长嘴角抽搐,实在没忍住,一把将转运使推翻在地。

那转运使更加疑惑了,也不知这韩国公李善长何故带着一股子怒意?

当下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屁股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一下,赶紧再次弯腰鞠躬,谄媚到:“没看见韩国公发火了吗?这两个碍眼的私盐贩子,还不快押去刑房,先各打五十大板,留口气就行!”

原本是想直接让人打死的,但一想到那精盐的炼制之法还没到手,因此临时改口让留口气就行。

“放肆!”

李善长猛地一声怒喝,这声怒喝别说衙役们不敢有丝毫动作了,就连转运使也不由得浑身一颤,此时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就这么一脸懵逼的,终于抬起头来,看见了李善长那张跟锅底一样的黑脸了!

而此时,李祺见戏演的差不多了,终于扯了扯嘴角,突然一脸笑意的看向李善长说道:“爹,你看我这脚链手铐的,实在没法给您老人家请安了,您不会怪罪孩儿吧?”

“放肆!这里岂有你一个私盐贩子说话的份?竟敢冒犯韩国公,当真是......你叫韩国公啥?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