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大宅,杜娟被奶奶喊进屋子后便听到奶奶说:“扶我去窗边。”
杜娟乖巧地拉起老太太,搀扶着她来到窗台边。
老太太拉开窗帘,只见中午炽热的阳光下,大宅外站满了如临大敌的安保人员。
老太太喃喃问道:“娟儿啊,今天是几号啊?”
“六月十三号,奶奶。”
“阴历呢?”
杜娟掏出手机打开日历,说道:“五月初八。”
老人苦笑一声,“那对上了,对上了,他还是来了。”
“奶奶您说什么?谁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人不慌不忙地走到紫檀嵌螺钿的梳妆台边,低声说道:“孩子,给我梳梳头吧。”
杜娟看着镜子前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老人,心里感叹:“奶奶今年都九十八岁了,眉眼间仍旧依稀可见当年风韵,真不知道年轻时她又该是怎样的绝代芳华呢?”
拿起桌边的梳子,给奶奶精心梳理头发。
“娟儿啊,你知道咱们家的第一桶金是怎么赚来的么?”
杜娟摇了摇头,“不知道。”
“咱家这钱啊,来得不干净。”
“怎么会?我爹他一直做药材生意,不敢说救死扶伤,至少向来货真价实,也从不囤积居奇,这钱怎么会不干净呢?”
老人苦笑道:“你说的是现在,我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我还不叫杜三娘,我那时的名字叫川岛晴。”
杜娟困惑道:“岛国人?奶奶您是岛国人?”
“算是吧,我爸爸是名岛国情报特务,他参与了那场至今被人唾弃的侵略战争,也是这个时候,我被他带来了中国,并在这里接受了一系列的间谍培训。”
杜娟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东西。自己一直敬仰的奶奶,竟然会成了岛国间谍。
“奶奶您别说胡话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杜三娘或者说川岛晴苦笑摇头,“我多希望这些事能像你说得那样只是一场梦啊!
“我来到中国没多久,就在战争中与父亲失散了,那时我才十四岁。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做什么?几经波折,我来到了川省,那时这里相比于东部要安全不少,算是战争的后方吧。
“我寄宿在农户家里,一起给地主老爷打长工,做些缝补和洗衣的零活,勉强能糊口。
“年轻时,我长得有几分姿色,很快被老爷看上了收做义女。
“说是义女,其实我很清楚,我不过是老爷养的一匹瘦马,一个玩物,战争时期,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便都不值钱了。
“毕竟银元再珍贵也买不来命。
“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些最能满足一个人原始欲望的东西。
“比如吃喝,比如女人。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川岛晴,表情暗淡,眼里满是几十年都无法抚平的创伤。
“义父养了我三年,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三七年岛国与华夏的冲突正式爆发,战火飞快蔓延,即便是远在川省的我们,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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