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候,没有询问,什么都没有,她就是一个受训得下属一样。

大佬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些人都不爱他,却要求他有爱人的能力。

简直可笑。

钟绫抬眼环视了在场所有人,“昨天纪云渲捅了娄子,老爷子就迫不及待擦屁股。”

“可他做了什么,纸醉金迷,他对自己的错事儿反思了吗?”

“我踢了一脚,他毫发未损,你们一家子替他出头。”

“爷爷,他是你孙子,我就不是了?”

老爷子看眼大着孙子,嘴唇嗫嚅了两下。

放在从前,季云洲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会一个人冷着脸离开老宅。

陈秀茵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伴儿,又看向“季云洲”。

“你这孩子,爷爷说一句,你有十句。”

“弟弟做错了事情,教训是应该,你就错在不应该打他。”

“他才刚刚成年,万一打坏了,未来一辈子怎么办?”

“你爷爷常说家和万事兴,有事儿到家里来解决,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打他呢?”

钟绫学着大佬双腿交叠,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自然垂放在沙发扶手上,表情轻松惬意。

“您说的对,现在都在家,择日不如撞日,教训吧。”

陈秀茵一口气哽在咽喉,上不去也下不来。

季庆辉有些讶异的看着“季云洲”,这小子自小就是个闷葫芦,今天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云洲啊,不叔叔说你,你在公司确实是总裁,但是呼风唤雨这一套,可不能带到家里来。”

“你爷爷一直盼着你回来,你不能一进门就气他。”

“你爸爸生前可是最孝顺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紧紧盯着“季云洲”的表情。。

因为他是故意提的他的爸爸。

他爸爸季庆松就是他的逆鳞。

他18岁生日那年,季云渲还只有7岁。

小孩子童言童语,说了一句大哥是没有爸爸的孤儿。

18岁的季云洲把7岁的季云渲,按在地上揍,牙都了都打掉了两颗。

那几年季云渲看到他就躲,直到他出国上大学了才开始好一些。

那时正值大过年的,老爷子把季云洲独自关在书房。

关了两天就饿了两天,他愣是一句求饶都没有。

钟绫看向季庆辉,原来这就是媒体口中的巨盛败家子。

入职巨盛15年,是据不完全统计,开了8家公司全部倒闭。

媒体没有披露亏损的数字,但她可以想象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钟绫嘴一咧,满脸地羡慕。

“叔叔倒是挺孝顺的呢,在爷爷身边承欢膝下,不用上班儿,不用挣钱,真幸福。”

季庆辉一噎,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红毛看了看奶奶,看了看爸爸妈妈,最后看了看爷爷。

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他们教训季云洲吗?

怎么都反被季云洲教训了?!

角落里打游戏的少年终于放下了手机,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大厅里剑拔弩张的大人们。

最后视线落在“季云洲”的身上,“你有自虐倾向吗?非得回来。”

“停了他们的卡,自然就安静了。”

钟绫微微瞪大了眼睛,朝他伸起了一个大拇指。

少年,你胸前的红领巾更鲜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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