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八日,一种全新的流感开始在武汉出现。一开始感染的人们都以为是普通的感冒,但以普通感冒的方式去治疗却让患者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随着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才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流感,而是全新的病毒性传染病。后来,经过专家的研究,发现病毒主要攻击人体的肺部,遭到损伤的肺泡会被没有气体交换功能的纤维化组织替代,时间一长,就会出现肺部纤维化,从而让患者出现呼吸困难缺氧等症状。以此,专家把此种病命名为新型冠状肺炎。

二零二零年,除夕前夜,新型冠状病毒在武汉彻底爆发,也开始了长达四个月的封城防控。除此之外,全国戒备,车站,机场等交通要点全民戴口罩测体温,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控制疫情的扩散。但谁也没有料到这场灾难会波及到全世界,也不知道这场灾难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时间回到二零二二年四月,距离疫情爆发已经过去两年,虽然疫情的影响有所减轻,但并未结束,抗疫仍在继续,哪怕是我们这座边远小城也不例外。

四月的某一天晚上,我们刚睡下,手机就震个不停。阿风先起来看了看手机,惊呼道:“阿凡,快看群里,出大事了!”我在床上摸索一阵才摸到手机,我看了一眼,都是巴队发的消息。仔细一看内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内容就一句话,“接到通知,明早六点全员戴好口罩上班,上级通知全面封锁小区,禁止任何人出入。”

一般来说,我们都是八点开始上班,这下硬是提前两个小时,而且连休息的同事都被叫来加班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但具体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我就让阿风去打听一下。阿风出去把所有的宿舍跑了个遍,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原来是杨林某大学的一个学生翻墙出来,不知道是去吃饭还是干嘛,结果确认染上新冠。那时候是敏感时期,带着新冠病毒到处跑可是违法行为。学校也明令禁止任何人出入校园,就连村子都封闭管理。这时候翻墙出校,不就是添乱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处分还是该开除那都是后面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位同学的行走路线圈出来,再把这圈人都检测一遍有没有染上新冠,要是有新冠症状的得集中在一块治疗。

很不巧,我们小区也在这位同学的路线之内。早上五点半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阿风的手机闹铃响个不停,但被那一阵一阵的鼾声给淹没了。我过去把手机铃声关掉,推了几把这个二百斤的大胖子,“快点起,要迟到了!”“嗯嗯”阿风应了两声,我不知道他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反正不用管他,就自己去洗漱了。等我洗完,他起来坐在床上,像是刚开机的电脑,在那里等待主机的响应。我催促他去洗漱,他抬头看看我,眼睛红红的。我说:“我先下去等你,速度快点!”他起身去走廊尽头的洗漱间,我下了楼去等他。

过了一会,他下来了,头发还湿湿的。我把电动车骑到楼梯口,他下来一跨就上到后座。因为只有几分钟就要六点了,没时间慢慢晃,一路疾行,终于在五点五十九分打上卡,还好没迟到。我们入队后,巴队开始了今天的班前会,内容就是严查体温,做好防护,禁止出入。班前会结束后,巴队给了我们两套防护服。因为一号门彻底封闭,由一个人看守就行,二号三号门分别给三个人去守,每道门有一个穿防护服,负责查体温以及其他事项。我和大小杨分到二号门,三个人拿着小栅栏上了巡逻车。

到了二号门的时候,对班的两人也过来帮我们放栅栏。那个小栅栏只有一米五长,半米多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造的,拿着很轻。因为二号门的前面是一个小广场,小栅栏不够放,只好把栅栏放在拦车杆的前面。接来下就是穿防护服了,大小杨都不穿,我有点好奇穿上这东西是什么感觉,就自告奋勇的穿着防护服。

热,太热了!这就是穿上防护服的感觉。那会正值初夏,虽然不是最热的时候,但气温也不低,穿上防护服之后,更像是把人放进蒸笼里,还是不透气的那种!行动也不方便,但还要穿着防护服走来走去,因为小区里的住户不知道封锁小区的消息,好多人都来门口转悠,还得上去一个一个解释。一天到晚已经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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