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奥伦·马泰尔带着一百名多恩骑士组成的卫队越过了韦尔河,一路上他目睹了很多维斯特洛北部的风光,数代多恩人都试图来到此处劫掠,但大都死在了路上,现在他却像个观光客一般,在卫队的保护下缓慢前行。
科奥伦特别不喜欢那个年轻的白袍守卫看他的表情,像是要吃掉自己。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坦格利安家族的忠仆不能娶妻生子,是人就有欲望,更别说青壮年时期的贵族男性了,有秘密就不能被信任,为何这些北方人就不明白这些道理呢?
据说曾经有一位白袍守卫因为娶妻生子而被他们的国王阉割并发配长城,面对如此非人般的待遇,他们竟然保持着绝对的忠诚,真是令人难以理解,还不如花钱去奴隶湾买无垢者来担任护卫呢。
“克莱勃爵士。”科奥伦·马泰尔掀开马车的帘子,同车边的御林铁卫对话,“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君临?”
“很快了,亲王大人。”克莱蒙特·克莱勃爵士侧过头回答着阳戟城领主的问题。
随着越来越接近君临,科奥伦是越来越不耐烦,昨晚在宿营时,老御林铁卫向他保证今天他们就能抵达君临,长时间的旅程令他很是不耐烦。御林铁卫们行事很奇怪,特别是他们一定要在抵达风息堡之前,走小路前往玫瑰大道,他们说那里才是维斯特洛最繁华的道路,穿过阴森的森林有违他作为亲王的身份。
科奥伦还记得在走上小路后不久,接待他们的落木城的费尔伯爵,那是個没有儿子的瘦小老头,对待科奥伦和他的下属十分不友好,连城堡中的房间都不分给多恩骑士们。他说多恩人没资格在他的厅堂中行走,让科奥伦进入落木城中休息,都是御林铁卫克莱勃爵士强迫他的。
“克里斯顿。”科奥伦冲克莱勃身边的年轻御林铁卫说道,“我们一路从边疆地走到君临,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氏,你是哪一个家族的?”
“没有什么家族,亲王殿下,我被册封为骑士前,只是一介平民。”
克里斯顿虽然是主动要求与克莱蒙特·克莱勃爵士同行,但其实并不乐意离开君临。每晚他在公主的房门前站岗时,总能听见她与她的丈夫夜夜笙歌、纵情享受的声音,偶尔与他一同站岗的兰尼斯特家族骑士会与他打赌公主什么时候会怀上公爵的第二个孩子。这让担任了公主六年贴身护卫的他很不适应,心中充满了失落,甚至是嫉妒。
“那我就更想问问关于你的故事了。”科奥伦亲王笑着对满脸严肃的白袍骑士说道,“从平民到披着白色斗篷的坦格利安近卫,应该有歌手和诗人为你写下传世的曲调和诗篇才对。”
多恩亲王并不是对他的故事感到好奇,他对坦格利安家族的忠犬没有兴趣,他只是在找机会打发时间。
“我父亲是黑港的唐德利恩大人的管家,所以我用多恩人的血,铺平了成为骑士的道路。”克里斯顿爵士回答道,“我说过你不会感兴趣的。”
黑港在骨路附近,那意味着这小子肯定杀过伊伦伍德和韦尔家的人,这下科奥伦还真对眼前这个骑士来了兴趣,“如果你有机会,克里斯顿爵士,你会杀了我吗?”
“我找不到理由,亲王殿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是边疆地人,爵士,和我们多恩人是世仇,杀了我意味着无上的荣耀。”
“在我立下誓言后我就不是边疆地人了,亲王殿下。我现在效忠于国王,我只会按照他的命令办事。”
“克里斯顿爵士,说得是真好。”科奥伦笑出声来,“我很期待在君临与你共饮一杯。”他知道克里斯顿爵士没有说实话,后者要是真的抛弃了自己边疆地人的身份,就不会天天抱着自己的剑睡觉了。
来到玫瑰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都城守备队士兵驻守的简易哨塔,他们应该是在此处搜查来往商队的马车。不过当多恩亲王的车队赶到时,士兵们将商队都赶到了道路边上,方便车队通过。
在哨塔的对面,是一间有些空荡荡的旅店,曾经许多路过的游商都选择在此处临时歇脚,因为这里的物价比君临城中要便宜四分之一。不过有了渡桥之后,很少有人选择在这里停留了,因为少了渡船的费用,也省去了等待渡船的时间,很多人都会选择直接进入君临城。不仅少花了钱,也节省了好几天的时间。
天空在瞬间变暗,又迅速变亮,随后科奥伦亲王听见一头巨大的猛兽从头顶掠过时发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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