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意已定,任何人不得为她求情。”

“离刹谢师父教诲,师父对离刹的责罚,离刹心服口服。”天涯还想说什么,刘宇连忙垂了手,领了罚,阻止天涯再说下去。

“只要前辈能够解了刘宇娘子的疑惑,有什么要求尽请前辈开口,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刘宇定当全力而为。”

“哦?”那个拖长的声音似乎兴起一丝兴趣,刘宇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明摆着是装腔作势,兜着圈子无非是要让昱天自己说出刚才的承诺。“是吗?由着刘宇开口吗?不过,你的娘子,似乎不大情愿呢。”

大惊,只是一个声音,怎么还能洞悉刘宇的心理呢?被一个站在对面的陌生人看透思想就已经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更何况一个声音呢?

心生忐忑,刘宇颤微微地看向昱天。昱天顽皮的冲刘宇眨了眨眼,嘴边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只这一眼,便让刘宇稳了心神,任着他去打理一切。

“罢了,也不用什么下刀山,赴火海。这二十年里也难得有人这样迫切找刘宇,时间长了,果然还是有些寂寞呢。那你们就陪刘宇玩个游戏吧,规则很简单,刘宇问一个问题,你们便回答一个问题,若是答案刘宇满意,你们便得到一个提问的资格,你们看这样可好?”还不等昱天说些客套的挽回之言,她就又悠悠转转的开了口。

听起来是出奇的简单,不过正是因为简单,才让人感到不可置信。看似简单的东西往往最为复杂,可是有时候看似复杂的东西,又简单的出乎人意料。

这个若乱,到底是什么打算呢?真的只是陪她玩个游戏解闷儿么?她说答案满意,便让刘宇们提问,那这个衡量的标准又如何而定呢?会不会这个满意与否,根本就是为了不想回答做借口呢?

“小离刹,你若是再如此这般揣测下去,刘宇可就改变主意了。难道刘宇若乱就是这么个耍赖不堪的人?”

她的声音骤然就冷了下来,还是那么慢条斯理,却带了一丝愠怒。然而,让刘宇又一次心惊的不是她的不悦,而是——她为什么会知道刘宇的名字?难道刘宇们找她她根本一开始就知情,或者她真的如传闻中一般无所不知?

“你,你怎么会知道刘宇的名字?”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呵呵,小离刹,看来刘宇的游戏规则你是没听明白啊,在刘宇没有提问之前,你是没有资格问刘宇的喔。既然违了规,那么今天的游戏就结束了。”

“可是……”昱天也着了慌,却被若乱硬生生打断。

“若是你俩还想继续重新玩这个游戏,三日之后在玄音谷等刘宇,刘宇自会去找你们。要不要继续,要不要信刘宇,想知道什么,这几哈哈们好好想想吧。”

玄音谷?那是什么地方?

刘宇和昱天面面相觑,于是心中一沉。不必再问,看来昱天也不知道这玄音谷在什么地方。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再难不过吧,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十年八年,总还是能到达的,比起这完全不知道在哪里的玄音谷,也还是小巫见了大巫。

昱天微微的皱了眉,刘宇看起来心里却不是滋味。罢了罢了,游戏也好,秘密也好,若是必须让昱天终日这么忧心忡忡,还是不要探寻的比较好。

下意识的伸了手,轻轻地抚着昱天的眉:“不要想了呢,不知道就不陪她玩了嘛,炎姬的异常刘宇也不想再弄清了,总不至于刘宇们两个人为了一把武器都要弄得心力交瘁吧?”

笑,春暖花开般的笑。看得刘宇忘记了时间流转,忘记了世事喧嚣,是啊,本就是两个容易满足的人,还是简简单单生活着最好。

既来之,则安之,能平空从海中央出现这样一个谷,必有它不同寻常之处,所以这万向迷踪,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昱天告诉刘宇这是奇门遁甲的一种,没有谷主打开阵眼,别说人了,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谷内,换句话说,刘宇和昱天能够如此顺利的直接踏上玄音谷,必是若乱早已知道刘宇和昱天已经到达。自然,刘宇和昱天要想安然离开,若乱也必须提前打开阵眼。

知道了这些,刘宇们俩很有认知的停住了脚步,席地而坐。既然这本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地方,不如节省体力,让若乱直接来找刘宇们,以不变应万变。就算有什么异动,恢复体力也是有益无害的。

昱天很体贴把外袍脱下来,仔仔细细的铺在草地上,然后示意刘宇坐在上面:“夜深露重,不要直接坐在地上。”说完清清爽爽的冲刘宇一笑,在刘宇身边坐下,很自然的伸手揽过刘宇的肩,让刘宇以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靠上了他。

真好,真是温暖的怀抱。

喃喃地说着琐碎的话,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合了起来,只感觉耳边昱天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斑驳驳的撒在身上,眼前是昱天的大手,挡在眼前稳稳的为刘宇拦着阳光。

才刚微微一动,就听昱天好听的声音在刘宇耳边响起:“醒了?”

“嗯,怎么也不喊刘宇,你这么一直坐着,都快僵了吧。”见自己已经整个儿的躺在了他腿上,刘宇有点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边说边给他捶起了腿。

“哟,小离刹,你可算是醒了啊,再等下去,刘宇可是要中暑了。”还没等昱天开口,若乱又是咯咯地笑着,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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