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的,你让我,打,我,就打?”
哥布林一个念头,肩膀上看不见的小黑子飞了下去。
一顿乱啄之后。
张狗蛋从宁死不屈到滚地求饶花了十秒。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
张狗蛋话都说利索了。
“是,这个…”
他粗长的手指指向其中一个号码,陆恒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谁,他让小黑子重新回到肩膀上,拨通了这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了。
小黑子没由来的一顿躁动。
陆恒本来想说点什么,见小黑子如此,下意识地后退。
周围在傻鸟们袭击龙氏副食店后就变得很安静,现在,他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声。
笑声结束,嘟的一声响,电话挂断了。
陆恒忽然听不见张狗蛋痛苦而又粗糙的呼吸声了。
回头,皎洁月光下,那硕大躯体不知什么时候分离开来,那截面整齐无比,能清晰看到被切割的脑花、骨骼、内脏,鲜血流了满地。
陆恒一时没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胃中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他扶住墙,差点吐了出来。
店铺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陆恒走上前去观察起这具尸体。
这个粗糙的男人被分成了四块,伤口的痕迹是一个“十”字,这个“十”像一柄锋利的刀,无比霸道地贯穿了男人,但力度却恰到好处,没在地面上留下一点痕迹。
呕!
就这么看了一会,陆恒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店铺外忽然探出一个小男孩的头,他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地往店铺里张望,想要知道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是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很快瞪大睫毛黑又长的漂亮眼睛,脸上惊恐不断加剧,眼见就要尖叫出声,一只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
天海市,某座大厦。
透过玻璃幕墙,能看见电梯上升,一位侍者端着酒肉笔直地站在其中。
已经是27楼了,电梯还在上升。
从这里往外望去,可以见到天海市的全貌,纵横交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流,还有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海岸线,生机勃勃而又不失沉稳。
电梯很快抵达顶楼。
她步出电梯,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
顶楼空间宽敞明亮,大理石地面上如同镜面,投射着窗外流动的光线。大理石家具排列得井然有序,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严谨与高效。
这是个办公空间,却有些不像办公空间。
顶楼正中间,一处浴池里满是披挂白裙的可爱女孩,鸳鸯戏水般围绕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欢笑,讨好。
前凸后翘的侍者穿梭其间,脚步匆匆,面带专注之色。
她带着酒肉,正如其他带着浴巾或黑金唱片的侍者一样,恭敬地走到唱片机前躬腰等候指令,亦或者用双手捧着昂贵酒瓶将酒液倒入玻璃杯中。
然而,躬腰时,她却忍不住看向大理石浴池内,那绝不是被红酒浸染的大片血红色。
那血色在漂,一具白花花却只有一半的躯体也随着水波慢慢漂到她面前。
嘶——
哪怕在这里工作了两三天,她也有些受不住这场面,胸腔起伏着。
“别担心。”
浴池里的男人高大、帅气。面容英俊犹如古希腊雕塑、体格健壮宛若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他皮肤上数不清的伤疤足以证明这点。
男人只是目视正前方的天空,语气却轻佻的说:“害怕的话,来我身边。”
女侍者听闻,浑身剧烈地颤抖。
可她知道,自从她踏进这栋大厦后,她就不可能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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