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蝉鸣声在风中交融回溯,吹起墙缝中盛开的蒲公英,刮向停留在旷野旁的巨大舰艇,在漆黑一片的深夜里,连自己的手指都数不清,却能在远处那舰艇内,看到一扇有些积灰的窗户里,依旧灯火如昼。
罗德岛舰艇内
1.27am凌晨1时27分
酸疼的眼睛略过纸质档案上密密麻麻的字,终于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长叹一声过后站起身来,僵硬的骨节在体内清脆作响,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透过窗外,只有昏暗老旧的路灯与腐烂生锈的长椅,风卷起的枯叶摩擦在水泥地上的声响,阐述着这对几十年里的老友,它们相互依偎,互相为伴。
这是我少数能把思绪游离开那繁琐工作的机会,除去必要的睡眠与用餐时间,日程则被凯尔希填的满满当当。
“博士,这片大地的苦难与压迫依然在继续,你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在那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她好像除了对我的指责,就只剩对我的冷漠,眉头微皱,就是她那冷峻脸上表情的极限。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即使有没有其他干员在场,她那语句里的讽刺也不曾收起几分锋芒,一丝细微的错误,我就要看着她翘起腿,然后面对那张凛若冰霜的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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