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是最后一个醒的,自然醒。

在地窖里大家在各忙各的,没人想起谷丰。

奶二用头抵住倒置的酒瓶,伸长舌头去舔里面残留的酒。

小鱼人钻进肉干堆里,正在用双手用力撕扯着咬不断的肉干。

黑水优哉游哉的将两个桶里的水倒进一个小小的水袋,两桶水倒完,水袋都还没鼓起来,又是个宝贝。

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划痕还有混合了汗水的泥土污渍,明显挣扎了许久然后不得以放弃了,谷丰打的结是她妈妈教他的专门用来捆牲口的,死都逃不脱。

嘴里的肉干消失了大半,看来还是有效果的,没有打扰到大家睡觉。

谷丰美美的伸个懒腰,观察了一会,没太多意思,转身认真的叠好两张毯子,抬起右手,腕上多了一串红色石珠,对准毛毯,红光一闪,毛毯消失不见。

黑水注意到谷丰的动作表情很是寻常,心想这小子昨晚没少研究,搜到了不少好东西,还不声张,闷声发大财呢。

黑水轻咳一声,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右手向前一甩:“上去!”

谷丰自觉地甩出一条长布,将两个光溜溜的身体缠起,遮住关键部位,上去之后招呼奶二一起拽出了地窖。

烈日当头,沙尘席卷后的荒地与昨日无二。

黑水居中席地而坐,谷丰支起一顶帐篷为黑水遮阳,黑水的眼神充满赞许的同时,不仅心想这小子都搜刮到了些啥呀,瞅机会要问问,有没有宝贝。

小鱼人杵着树杈立在右手边,谷丰站在后面掏出一把蒲扇轻轻的扇出徐徐的风,奶二盘踞在黑水左手边,面前两人赤裸裸跪坐着,尽力佝偻着身体以遮挡关键部位,黑水摆开阵势要开始问话了。

“歹!宵小之辈,尔等是谁指派而来,埋伏俺们一行?”

黑水捏着腔调,一人、一鱼、一羊诧异的望向黑水,被黑水一眼瞪了回去,此时的黑水把遮挡双眼的黑纱取掉了,露出标志性的煞白双眸。

这时尴尬的二人终于看到那对煞白的眸子,登时瘫软倒在一起,顾不上羞耻,尽力向着远离黑水的方向蛄蛹,挣扎着想要逃离。

那双眼睛就是地狱。这是江湖上的传言,对于黑水的传说不一,都有个大致意思,见到躲远,躲不远,不要惹!

黑水见二人吓破胆只想逃命,也不废话,冷哼一声,不等他动手,小鱼人一个飞身骑到二人中大哥的头上,干脆利落,高高举起树杈狠狠向下扎区。

身下的脑袋立刻停止了挣扎,没了一丝动静,脑袋被树杈从中穿了过去,就像在脑袋上刺破了空间,从另一端穿出,本质上并没有伤害到脑袋。

被小鱼人扎穿的脑袋下面,因惊恐而放大的瞳孔死死看着从另一个眼中猛然扎出的树棍,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敢有任何动静。

另一边奋力挣扎向前爬的小弟,早已忘记了大哥的存在,不管被小鱼人扎穿的大哥,只想着远离背后的男人。

小鱼人见状急得回头望向黑水,吱吱叫了起来,它不敢拔出树杈子,它害怕真的把这人弄死,它也是第一次拿破界木洞穿大脑的“结界”。

黑水见小鱼人不能制服二人,反而被困在了一人头上,不禁摇头,还是嫩了点,不够狠辣,想到这抬起右手朝向小鱼人身下,虚握一下。

小鱼人立刻被血雨当头浇下,震惊在当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还下起了血雨。

黑水猛喝一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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