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局不稳,回鹘那边也不好交代了,皇帝虽然表面上镇定,实则在上书房一夜未眠,裴思恒这些日子被免了上朝,就专心查案,刑部尚书为人圆滑平和,却也是皇亲国戚,刑部尚书母亲颍川郡主是淮阳郡王的亲姑母,裴思恒早早去拜会了,刑部尚书余大人十分亲切,说是都依裴思恒,这下裴思恒是犯了难,处置不当的话就全是自己的意思了,刑部尚书背景通天得罪不得,裴思恒无奈去找了陆麟桢,刚到扬子宫看见陆麟桢因为昨夜大醉才起了床,裴思恒都惊讶极了,问南宸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家世子一日不见变化如此之大。”南宸笑了笑说道:“裴大人稍等片刻,世子随后就到。”裴思恒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生气,陆麟桢出来了神色还有点恍惚,看见裴思恒说道:“怎么了怀信兄,火急火燎的。”裴思恒看到陆麟桢叹了一口气,陆麟桢直径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怎么了裴兄。”裴思恒拿起茶杯又叹了口气,陆麟桢皱了皱眉说道:“是茶不好,还是人不好。”裴思恒叹了口气说道:“命不好。”陆麟桢笑道:“差事难办。”裴思恒露出一副懂他的欣慰之态,陆麟桢笑着喝了口茶说道:“虽然我帮不了你,但是有一个能帮你。”裴思恒想了想说道:“何人?”“淮阳郡王夏懿轩。”裴思恒追问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嘛。”陆麟桢说道:“他有没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族有能力就行了。”看裴思恒不说话,陆麟桢又说道:“原本夏懿轩这一脉是淮阳王,只是子弟稀少,又没有功绩,慢慢的这爵位也变成了郡王,说不得过两年变成侯爵也是有的,所有啊,咱们这位淮阳郡王他着急啊。”裴思恒说道:“即使他愿意去办,我又拿什么理由让他办呢。”陆麟桢说道:“他和若扬兄不错,你可以找他给你牵线,但别说是我说的。”裴思恒觉得办法可行,速速辞了陆麟桢去办事了,等裴思恒离开,南宸端上来一碗醒酒汤,说道:“世子为何要举荐淮阳郡王,南宸到觉得此人功利心太重。”陆麟桢接过了醒酒汤说道;“野心大也有野心大的好处,野心大的人肯付出。”南宸说道:“依我看,裴大人不一定能降得住淮阳郡王。”陆麟桢抬眼说道:“那本王呢。”裴思恒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忠勤候府,刚一到赵敬曦的院子,发现温棠也在,裴思恒觉得也许有些冒失,不过赵敬曦和温棠并不在意,赵敬曦说道:“贵客啊,裴大人怎么莅临寒舍了。”裴思恒连连行礼:“罪过罪过,这些日子都没来拜见若扬兄。”温棠笑嘻嘻的问道:“思淇妹妹怎么没来,裴大人金屋思藏,不让我们见。”裴思恒笑着说:“她不懂事,出来怕丢人,温二小姐要是不信,下回带出来你就知道了。”赵敬曦瞅着裴思恒说道:“实话,我都不敢这么说我妹。”温棠说道:“二公主知道了打死你。”赵敬曦想起裴思恒着急前来说道:“怀信兄是有要事嘛。”裴思恒顿了顿说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赵敬曦说道:“快说快说,要是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帮。”裴思恒说道:“是有一差事,需要淮阳郡王来点头,只是我初来京城不久,不知该如何拜会。”赵敬曦想了想说道:“怀信兄这是看得起我,那我便陪怀信兄一同去吧。”裴思恒高兴不已:“若扬真乃及时雨。”

此时南安王府里,徐辉世还在操练兵马,结成部队多达十万余人,老管家说道:“练的怎么样了。”齐辉世说道:“练的不错,只是若还是征兵,只怕会走露风声。”老管家摇摇头说道:“此时停手消息就能永远不走露,早晚都会知道,不妨多征些。”齐辉世连连称是,老管家又说道:“王妃那边要多派些人,免得让一个妇人耽误咱们的好事。“您是说上次?”老管家点点头:“就出了那么一份糕点,不多时周家的人就来了南安,差一点就出纰漏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徐辉世说道:“您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托。”南安王喝了药,近日也不太爱看公文了,都让下面人去看,只是不停的练字,抄诗。南安王妃看了一眼说道:“这诗不好。”南安王冷笑一声:“此情此景,良配。”在余杭的陆氏刚把晚脉,大夫嘱咐了一番,陆氏还是忧心不已,周将军爱妻心切说道:“别不高兴了夫人,等孩子出生了咱们就回临安,让你住个痛快再回来。”陆氏靠在丈夫身上说道:“希望咱们的孩子能快点出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爱。”周将军附和道:“对,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子贤。”陆氏笑着说:“你怎么回事啊。”周将军看夫人笑了说道:“要是赞谦在就好了,名字肯定特别好听,我读了好几首诗才发现这个名字的。”陆氏说道:“没事,等下次生,写信给他,让他提前给我取。”卉迟端着药走了进来说道:“夫人,快喝药了。”陆氏躲了躲说道:“哎呀夫君,我不想喝。”周将军看了看药,看了看夫人说道:“偶然不喝一次也没事吧。”陆氏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旁的卉迟说道:“不行,必须得喝。”

睿王府里,夏圣哲一夜未眠,昨夜他实在太生气,不成想慕竹如此过分,既然已经动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无需再忍了。他决定让陆麟桢告诉裴思恒,去用淮阳郡王,然后一起揭穿慕竹,他在暗处比他在明处更好操控一些。裴思恒此时刚从扬子宫出来,,告诉陆麟桢,淮阳郡王同意的消息,然后转道去看了玉瓒,玉瓒今日又些发烧,但已经清醒好些了,看到裴思恒问道:“你好些了嘛。”裴思恒说道:“这次不好好了,这次是内伤。”玉瓒着急的看着他,但又动弹不得,裴思恒继续说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疼,心特别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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