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只见男子面容清瘦蜡黄,衣着虽说干净,但却缝缝补补;体格不算壮硕,但举止却透露着一丝书生意气。
男子见了面前三人,随即便恭敬作揖,礼貌问道:“诸位可是有事?”
顾怀安赶忙也回了一揖,问道:“敢问先生可是赵士诚?”
“正是在下。”
“我们在镇子外面受一位女子所托,她让我们把一件东西交于你。”少年抱拳回应,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了之前那位女子交于他的那支簪子。
男子接过那簪子,眼神呆滞了一会儿。随后他才缓缓抬头,用略带些颤抖的语气问道:“各位是在镇外遇到的她?”
男子的眼色还有些失神。
“正是,有何不妥?”江逸尘有些好奇。
颜青依在一旁用手掐了下江逸尘,给他瞥了一眼。
那男子沉默未语,只是悠长的一声叹息,眼神中的悲伤又夹杂了丝坚决。
“并无不妥,多谢诸位贵人的好意。此事多有劳烦,希望没有给诸位带来麻烦。”随后男子俯身作揖以示谢意。
“敢问这姑娘是做何去了?”江逸尘在一旁将手插于胸前,好奇问道。
“出远门罢了,此地习俗,多谢诸位,不如进来坐坐吧。”
正当三人打算离开时,那赵士诚又补上了一句。
“不了不了,我们只是途径此地,不打算久留。”
“各位若只是途经至此,那还是莫待久了好,此地有些排外。若到时诸位改了主意打算歇脚,可以来我家,我可能也会出趟远门。”
三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那…多谢好意。”
……
待三人走出了那片地界后,江逸尘对着颜青依抱怨道:“前辈,刚刚掐我那下是何用意?”
“你是蠢啊,他们那一看就是被拆散了的苦命鸳鸯。我猜那个赵士诚,肯定对那个女子的离去并不知情。”
颜青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甚至有些嫌弃江逸尘这榆木脑袋。
江逸尘听了,转头又望向了赵士诚的方向,习惯的摸了下头顶的那青玉簪子,自顾自的叹息道:“最是离别苦,难逃相思泪啊。”
“姐姐,我师傅这是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顾怀安对颜青依问道。
“呻吟呗,做道士的都这样。你可不许学。”
“只是偶尔这样。”
三人随后便打算回镇上的客栈,取回寄存在客栈的马后便继续出发。
“师傅,我们不打算在这里歇脚了吗?”
顾怀安跟在那二人后面,小声问道。
“这儿的人太不好客了,算了。反正我们游历四方,四海为家。”
江逸尘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淡然道。
江逸尘一路游历,见过不少的风土人情,对于那些排外的村镇也见过不少。既然你不留我,那我又何必久居。
至于颜青依,打一开始便对此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就在三人回到刚刚入镇子的客栈时,在紧挨着客栈一旁的酒铺,有几人正围坐在一桌喝酒畅谈,好不快活。
只见那几人中除了一人衣着较为繁杂绚丽外,其他人都是朴素衣衫,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场酒正是以那人为中心展开的。
只听坐于最边上的人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道:“只是可惜了那个池芸,生的那么好看,居然愿意为了一个烂书生去抵命。少爷,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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