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想好你小孩叫什么名了吗?”兴的妈妈妈说。

“还没想好。”兴的爸爸应付似的说着。

“这么久了还没想好,你儿子现在都差不多5岁了。”兴妈调侃着。

“你知道的嘛,我最不会起名了。”兴的爸爸苦笑了一下,“瑞、骏、杰,好多好名字不知道怎么选了撒。”

“我听人家说,贱名好养活。”兴妈提议,“要不你就随便些嘛,像什么狗蛋之类的。”

“那不得行,我儿子就应该有个好名。我穷,除了名以外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他了。”

“那你快些想嘛,没名老不方便了。”

“隔壁村的人又来抢地盘咯!快来帮忙!”兴叔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仿佛是为了逃避这个关于名字的难题,兴的爸爸立刻大声回应:“我马上过去!”

他顺手拿起墙角的镰刀,毫不犹豫地冲出了门去。只留兴妈在他身后喊:“你把刀拿走了,那地里的米怎么收哦!”

“你以后可不能跟你爹一个熊样。”兴妈跟兴抱怨着。

她原以为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谁知再见面时已是永别。

那天傍晚的暮色格外沉重,兴妈抱着血淋淋的尸体痛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哭泣声在村庄里回荡,让人心碎。

“他是村里的英雄。现在村里又守住一块地方了。”村长过来安慰她,“既然这块地是他守住了,那这田就给你家吧,就当是抚恤了。”

她声音颤抖着回答:“我不要田,你把我丈夫还我!”

村长叹息着,仍旧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这田你就留着吧。”

兴只是呆滞伫立在一旁,对于死亡的沉重含义,他这个年纪还无法真正理解。

兴妈在悲痛之后,意识到还有兴需要她照顾,于是她强忍泪水,将丈夫的遗体背回了家。

第二天,兴的亲戚们纷纷赶来,家中一下子变得熙熙攘攘。

他们关切地询问:“后事该如何处理?”

兴妈尚未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对于这一问题,她确实还没有过多的思考。

婶婶建议说:“按照我们村里的习俗,人死后应该摆丧宴,让大家都来送他最后一程,见他最后一面。”

姑姑也附和道:“他辛苦了一辈子,就让他走得风光一些吧。”

叔叔则问:“你打算用什么棺材来安放你丈夫的遗体?你不会真的打算用草席吧?”

亲戚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原本宁静的小家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菜市场。

不论是棺材也好,丧宴也罢,这一切都需要灵石。

“我……我没有灵石。”兴妈声音颤抖,显得无助而迷茫。

“别担心,我这里有。”姑姑温柔地说着,随即递过一小袋灵石,放入兴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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