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也吃米吗？”
“我不清楚。”
“那还是算了吧，万一村民们回来了总得有点东西吃。”
中年男子笑了笑，“我这里有些米，你都拿去吧。”
“谢谢。”
出于谨慎的考虑，素并没有跟随中年男子的指引进入屋，而是选择在外面耐心等待。
她看着中年男子从屋内一袋袋地搬出米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推车上。每放完一袋米，他都会轻抚着腰际，休息片刻，似乎身体的负担不轻。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眼前的土坯房上。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稻草，墙壁应该是用粘土和稻草混合而成的，看着很粗糙。屋子不大，即便是放在村里都算狭小。
许久，中年男子喘着大气说：“就是这些了，没有了。”
中年男子快装满了一车，素从中取了一小把米，捧在手心里仔细观察，发现这确实是慈悲堂日常食用的米。
“这些米多少灵石？大叔你开个价钱吧。”
中年男子摆摆手，说：“不必了，就当是我积了功德吧。”
“这怎么好意思”素仍然有些过意不去，她坚持地将手中的灵石往男子手中塞去。
“灵石给我真没什么用，你自个留着吧。”
见争执无果，素只好将灵石收回。但她仍想回报这份恩情，便随口问道：“大叔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城避难啊？进城了要是讨不到吃食，可以来慈悲堂找我。”
“哈哈，我就不进城了，你快些回去吧。”
“好，谢谢大叔，那我先走了，再见。”
街道再度归于沉静，素用车上的布将粮食盖好，拉起车准备离开，临行前她看了看中年男子的屋子，又瞥了一眼那大半车粮食。
等等，素突然停下脚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素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再次回头，仔细打量着中年男子的屋子。那座土屋虽然看似简陋，但却给人一种安静而祥和的感觉。然而，此刻在素的眼中，这屋子宛如一座坟墓。
她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中年男子的神态、语气，还有那快堆满车的粮食。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这些粮食，未免太多了些。在如今这个妖灾频发的时期，人们筹集粮食都还还不及呢，怎么会有人无偿捐助这一车呢？
素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决定再回去问问那位中年男子。她拉起车，快步走回土屋前。
中年男子依旧坐在屋檐下，但此刻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悲凉与决绝。素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大叔，这么问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您……是在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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