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官一听这话连忙朝她行礼:“孙天冬谢姑娘!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往后定会将此法传扬天下!”

徐不染无奈的伸手扶住孙医官:“您不必如此,我只是个小姑娘。”

孙医官抹了把眼泪说:“姑娘这样为天下人考虑老朽实在是感动!等将军把敌人打退我就给姑娘立长生牌日日供奉!祈求上苍保佑姑娘!”

徐不染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哭笑不得:“好好好,您说了算!我们先去看伤患的情况。”

孙医官跟在她身后一起查看受伤士兵的情况,问这样的伤势要怎么急救。

实在是不习惯被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一直叫师父,于是开口自我介绍:“孙医官,我叫徐不染,您可以叫我不染,别一直叫我师父,我受不起啊。”

孙医官听着她的话咦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转来转去,盯得她毛毛的。

“敢问姑娘是否认识尚书大人?”

这下轮到徐不染惊讶了:“您认识我爹?”

孙医官捋了捋下巴上少的可怜的胡子颇有些骄傲的说:“老朽有幸见过尚书大人一面,至今记忆犹新呐!尚书大人天资卓越,气度不凡,还是大夏少见的少年天才!姑娘居然是尚书大人的女儿,难怪能想出如此济世之法!”

徐不染听他这么说倒是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父亲提起几分兴趣:“我自小就被送来边境,对我爹的记忆倒是少的可怜,不知道他性格怎么样?”

孙医官有些疑惑的说:“您自小长在边关?不应该啊!我听说尚书大人爱妻如命,对自己的女儿更是宠爱有加,怎么会......”、

徐不染装作难过的说:“娘亲在我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后来爹爹娶了续弦,嬷嬷就带我来了边关。”

孙医官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哼了一声:“哼!没想到尚书大人居然如此......哎!不说这些了。”

徐不染也没再提这件事,转而说起急救的方法:“其实战场上受伤的将士多数以刀伤和箭伤为主,箭伤相比之下好处理一些,只要不是要害拔出箭羽即可慢慢养着,这刀伤就比较棘手了,除了位置不一样长度深度也不一定。

像这种短一点的浅一点的伤口流血不止的情况下可以用烧红的烙铁烫住伤口,使伤口周围的肉挛缩在一起便可止血。

这种长的浅一些的伤口就需要用针线缝合,其实最好使用羊肠做的线缝合,这样后面就不用再拆线,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只找到一些干净的普通针线。

一般的针线缝合后七天就可以拆线了,再久容易和伤口长在一起,拆线后也不能剧烈活动,要不然伤口容易二次裂开。

这种深的长的伤口就需要观察其伤口深度,倘若身体内的脏器流出来就需要专业的手术缝合,这种手术我只见过没有动手学习过,所以只能靠您自己摸索。”

孙医官认真的在旁边做笔记,时不时的动手检查一下伤口的情况。

“听您的意思是身体内的脏器流出来也能救活?”

这话涉及到了徐不染的知识盲区,只能挑自己直到的回答:“也不一定,要看具体情况,像这位伤者的情况就可以。”

说着两人来到一位腹部受伤的士兵面前,揭开他身上的棉布说:“他送来的时候肠子掉出来一截,没有其他的脏器,肠子也没有坏死受伤,直接放回去缝合就行,但若是肠子坏死了就需要将坏死的部位切除再缝合后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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