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女孩嘛,也都是些小打小闹,直到十八岁那年,秦早打碎了二房的珍藏古董,嫁祸到了她头上。

二房气急败坏,非要让她赔。

她赔个锤子。

年轻气盛,不懂收敛,加上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于是柔弱的身板上去就给了秦早和秦早她爸妈一人一拳。

当初练格斗的时候,秦宪就说了一句:你身上有股狠劲。

所以那三拳下手极重,成功吸引了二房的保镖,还特么是一对多,最后两方都有些挂彩。

秦宪那时候已经接管了秦家许多产业,整天忙得不可开交,过来领她的时候,脸色奇差。

——秦宪情绪向来不外露,猜不出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但那天,楚明舒觉得秦宪有可能是讨厌她了。

毕竟她在秦家屋檐下长大,却总是接二连三地惹出麻烦。

她被秦宪带到星汉庄园,在车上还在拳打脚踢,喊着那古董不是她打碎的,然后被扛起,扔进了信芳楼。

秦宪掐着她的腰阴恻恻警告:“楚明舒,再掀起秦家的风雨,我让你见见我的暴脾气。”

二十出头的公子哥满身火气,发狠地说完这句话,手却迟迟没有从她的腰上离开。

哦。

想起来了。

她就是那时候委身给这个臭男人的。

秦宪图她三两肉,她图秦宪七分权。

结果现在在秦家人面前,她还是得靠边站,想想就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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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有些乱,直到人被放到床上,秦宪压下来,他难得勾着唇笑,一股子斯文败类的味道。

“还记得我把你扛回来呢,那还记得什么?”

“记得秦总满头大汗,叫得很好听。”

秦宪轻笑,捏着楚明舒的耳垂,看她红透:“你也不差。”

灯光暗下去,被子里是一场貌合神离的欢愉。

“明天好像是你爸的祭日。”

迷迷蒙蒙要睡过去的时候,秦宪贴上她的后背,在耳边呢喃低语,楚明舒睡意全无。

第二天秦宪早早就去了公司,楚明舒进了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江婶做好了早饭,怕楚明舒口味还没切换过来,中西餐各有一份。

“抱歉,我今天没有胃口,早饭就不吃了。”

楚明舒穿了套黑色休闲西服,一副墨镜遮着大半张脸,语气蔫蔫的,目光又看到餐桌上放了束白菊。

她嗓子有些哑:“谁放的?”

“楚小姐说这白菊吗?是秦总让给您准备的。”

虽然江婶不知道哪有人给女孩子送花送白菊的,但主家交代,她有啥说啥。

“放到观景园去吧。”

她才不要带秦宪准备的白菊去墓园。

帝城英华墓园是上世纪规划建立的小型墓园,虽然小,但分门别类划分了几种特色墓区。

楚明舒一直走到绿树扎堆的地方——这里是树葬区,没有墓碑,认养一片绿地,种植树木,树前放自然石以作标记,亲人的骨灰就撒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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