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姑娘,是在和我说话吗?”寒翊看了一眼对桌,面纱之上一对眼眸正盯着寒翊。
那双眼睛空灵美丽,如同两颗宝玉,然而却与声音的主人一样毫无生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这里除了你我也没有第三个……人了吧。”
女子语出惊人,也向寒翊透露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哦?那敢问姑娘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寒翊举起酒壶,倒上一杯一饮而尽,这所谓的浊酒辛辣,切不可细细品味,一饮而尽后伴随着那股暖流,反倒能够体会出一丝回甘。
“呵呵呵。”
面纱女子笑了起来,没有直接回答寒翊,在寒翊身上她看不到半分灵力和法力,对方也没有炼体的基础,怎么看都只是一副寻常男子,但却有一股非凡的气度,让她一眼就相中了寒翊。
“这位公子,可否准许小女子与你同桌公饮?”面纱女子似乎对寒翊产生了兴趣,准确来说,是看中了他的这副身体。
“我不介意,只是这浊酒辛辣,不知道姑娘是否喝的习惯。”寒翊摆了摆手,邀请对方与他同坐。
而面纱女子微微点头,身影虚幻,没有挪动脚步,便已经来到了寒翊对面。
“小女子名叫师谣,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师谣也不见外,来到寒翊的桌上主动为两人倒酒,举杯敬酒。
现在正直盛夏,白天气温燥热难耐,但在师谣身上,却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气喷发,甚至可以说是寒冷。
她自纱裙中露出的手臂也如同白玉一般白净冷冽且毫无血色,看上去如同尸体一般。
“尊姓就没看了,在下姓寒名翊,寒冷的寒。”寒翊接过酒杯,与对方对饮,师谣轻掀面纱将浊酒,而这对于常人来说辛辣刺激的浊酒在师谣口中却毫无刺激之感,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寒翊?在天楚国这个姓氏的人可不多啊至于刚才我所说那句话的意思……”
师谣轻笑了一声,凑近了寒翊的耳畔:“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接待的自然并非活人,而是邪祟。”
女子的声音全无生气,但说出来却带着一股魅惑之意,却能给时刻在耳边回荡,让人深陷其中。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这倒是奇事。”寒翊嘴上惊讶,脸上却没有太大的表情,这倒是让师谣更加确信寒翊不一样,也更好看他,或者说……这具身体。
“不过我听说邪祟只能夜晚出没,而那名伙计不也是在白天工作吗?”
“只能夜晚活动的邪祟都只是一些低阶的杂鱼,真正强大的邪祟无论白昼黑夜都能自如活动,况且,那店小二和我那四个随从一样,只不过是纸人罢了。”
跟在师谣身后的四个男人全都是纸人,被她以秘法催动,看起来与常人差异不大,但遇水则浸,遇火则燃,至于师谣自己,最多与人这个词也就占了一半的边。
“原来如此,那多谢师姑娘提醒了,在下自当小心,不过我看师姑娘的服饰奇特,以大喜之红与大丧的素白结合,想必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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