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陈旧却又宏大的古宅,寂静无声,它坐落于荒郊野外,偶尔有黑漆漆的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古宅中黑气弥漫,视线仿佛受到阻碍,令人看不清事物,一切都是模糊的。
在其中最高层最深处的一个屋子里,一缕青烟缓缓升起,笼罩了整个房间。
“伏天正,有消息了吗?”一个断臂的黑衣男子坐在一把略显威严的椅子上,表情狰狞。
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身材火辣,姿
态妖娆的女子回应到:“没有,他大概躲到异族世界了。”
“这个懦夫!”黑衣男子用左手狠狠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整个房间顿时摇摇晃晃,而椅子却完好无损,他宽大的衣服下露出了一对猩红的眸子,不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右袖空荡荡的,像摇曳在风中的稻草。
“不过,”女子顿了一下,“他有个儿子,还有个妻子。”
“哦?”男子露出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样不太好吧。”
“我觉得我们可以......顺势而下,先解心头之恨。”女子的言辞锐利。
“可是生肖,是不能够随意屠戮凡人的,这有背我们的道义,”男子似乎有些犹豫,“虽然我现在已经被羊族抛弃,但是我仍旧是一个生肖。”
女子在这时候反而流下了一滴滴泪水,她哽咽着说:“叶灼!我忘不掉,根本忘不掉,你断臂之后,原本对你信心满满,认为你能够接替羊族重任的那些人,态度转瞬间天差地别,对你冷眼相待,我们现在,只能够待在这个破旧的宅子中,这难道不是那个凡人造成的吗?难道,凡人就没有干预生肖的生活吗?”
叶灼的眼神飘忽不定,是啊,伏天正那个凡人,害的自己断掉了右臂,从此丧失了继承羊族大人的资格,而自己的弟弟却因为自己的没落而顺势而为,做了羊族的继承人,在先前,他从来都是对自己恭恭敬敬,将自己作为大哥,后来对自己冷嘲热讽,与那时温文尔雅的他根本变了一个人,原来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白皎,你说的没错,”叶灼认同了白皎的想法,“伏天正确实是造成我们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可是.......祸不及家人。”
叶灼还是做不出决定,一方面他虽然失去了在羊族的权力,可是他仍旧是羊族的嫡长子,仍旧拥有一个体内蕴含生肖正统血脉的人性,另一方面,孩子和女人是无辜的,伏天正的错,为什么要儿子和妻子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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