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汤一脸失落的走进裴府,裴南征正巧在门口见她进来,看见她不对劲就拉住她:“喂喂喂你怎么了?”

汤汤一下子有忍不住委屈的嘴巴微微撅起,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阿窈说她和我不是朋友了,她有事情瞒着我,现在只有张才子是她的朋友”

裴南征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也许她有自己的考量。总之,这辈子啊我们四个是绝对是无法抛弃彼此的。你也别为这个伤心了,她早晚会告诉你她的难处”

“我知道,可我就是难过她的那些话。她有事不肯与我讲,我又不能去水城万一她出事我救不了她怎么办?”

裴南征道:“若她可以做到和光同尘也罢,但她却偏要干干净净,这样谁又能容得下她呢?她选了这条路就得这样走下去,张阿乔去了水城帮她我们应该庆幸。”

水城府衙内——钟千迢归来直奔厅堂主位,看着周清之为首的以下人等缓缓才开口道:“此行受陛下派遣以后将由张典史与我们一同共事。之前查案时案件遗漏各位都是因为太过辛苦了,那之后的案件卷宗就由张典史收纳编写再一一入册”

此时留着两撇胡须的解刑书一脸不解站起身:“大人这水城府衙卷宗向来是由下官负责,怎可以交给区区一个典史,那我作何为?”

钟千迢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道:“本官没记错的话,之前周同知说过,之前的天灾再加上钱世堂荒乱公事令各位忙碌不堪所以上次本官调查失踪人口时卷宗缺失,府衙之中缺少人手所以本官指派张典史协助你的刑房。不只是你之后哪个房的大人因公过劳本官都批假回府歇息,再叫人补上就是了”

解刑书胡子都吹直了瞪眼指,着钟千迢:“我等皆是十年寒窗!童试三年一秋闱,三年之后再春闱!你一次登科就直上金銮殿啊!”

又看向钟千迢的位置大喊:“你德不配位还敢罢免本官!就算我只是个刑书那也是我的实力而来!你凭什么、你又、凭什么?”

周清之看这情形往前一步,又惺惺作态的说:“大人、这解刑书也是在这劳苦七年有余,您这样只怕会令属下们人人自危啊”

钟千迢轻抚桌案再微微抬眼看着周清之又看了一圈所有人:“你是要所有人都罢官然后逼我就范是吗?我倒真想看看这衙门里究竟有多少人与你一队呢?从前你我二人官属同位,如今本官作为五品知府水城的最高长官有权罢免不得力官员”

然后大声道:“解刑书你读的文墨比我多,可因你在位者的不作为导致多部案件卷宗不整,破案受阻!这时候你读的圣贤书呢?好,你既然是因为过度劳累才至如此那本官安排你休息,休息够了再回来也不迟。”

晚间,烛火摇曳的屋内

许多身穿宽大斗篷的人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解刑书露出脸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如此逼迫我等实在可恶。还有、周清之,是你说水城越乱越多银子我们才让水城内政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钱世堂那个蠢货至死都不敢供出我们,但今天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可变了,今后难道真要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周清之站起身将帽子摘下:“从前一个小孩到学堂读书,一开始他只和学堂之中半数人玩的好,发生了矛盾他们各执一词夫子也不知该信谁。后来所有人都不和他玩只要出事夫子必定责罚那个孩子并说道别人怎么尽欺负你啊?德不孤必有邻、只因你不是个好东西别人才不与你一道”

这里其实是周清之的童年回忆

礼书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不上值?这要上通天听我们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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