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文把等候在外的殡仪马车上的人叫了进来，两人一起把小弟的尸体抬进车厢内的棺材。
把行尸走肉一样的奥德彪送上马车。
让马车夫在翠鸟门口停下，把等在旅馆里的克里和莫莉叫上。
听完立文对这件事的陈述，莫莉强忍下愤怒，先安抚着克里。
像是有一座休眠的火山在克里的身体里，随时准备喷发。
克里立下的誓约就是惩恶，虽然并不是克里自己作恶违反誓约，但他对已知的恶行还是要竭尽全力才能忍耐住心中的愤怒。
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车上的人一路无言。
一列联排的小屋建在路边，虽然比贫民区胡乱搭建的木棚大不到哪里去，但总归是砖石砌起的房屋，还有公共的水房和盥洗室，和贫民区相比，居住环境还是要好不少。
周边的住户都听说了奥德彪家发生的事，一个个站在家门口看着殡仪马车驶过，不论是深色人还是浅色人，个个面露悲色，大抵是都在害怕这样的悲剧哪天落在自己头上。
马车在奥德彪家的门口停下。
奥德彪的父母站在家门口，一个因为常年做力工已经有些驼背，一个则是因为做洗衣妇而双手发红。
两人全都迎了上来，沉默的像是习惯了这种场景。
奥德彪和他的父母将棺材抬进屋内，立文三人则待在屋外，让他们一家人在屋内平复一下情绪。
立文和马车夫结清费用，殡仪马车一路哒哒哒地离开了这里。
“呐呐，大哥哥，我二哥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妈妈说二哥会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奥德彪的小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立文身边，拽着立文的衣角问着他。
立文闭上眼睛，良久才重新睁开。
显而易见，小妹被奥德彪一家照顾得很不错，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
立文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妹说道：
“小妹妹，你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立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好在小妹年纪小，很快便把这事抛到一边，在街上疯跑着。
克里和莫莉走了过来。
克里掏出烟盒递出两根卷烟，这次立文接了过来。
克里在手背磕了磕烟卷，划燃一根火柴，为三人点燃香烟。
“克里队长，我能不能去……”
立文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迸出来。
克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卷烟，一口几乎抽下去半根卷烟。
然后把依然燃烧着的卷烟扔进嘴里大嚼着，似乎他用力嚼碎的不是烟草，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
“如果可以，我会第一个把他们吊死在市政厅门口。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做，暴力一旦不受限制，无辜的人民会死掉更多。”
三人无言，沉默地借着烟草平息怒火。
“啊！”
一声尖叫传来，三人只看到一个披着警服的人把小妹抓着，而一旁就是那个小议员。
“一个还不够，你们还想干嘛！”
克里冲上去，一把将小妹从对方手里夺下。
“不是，我说你们到底他妈的是什么人？管闲事管个没完了是吧？”
小议员目中无人地叫嚣着。
“滚。”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滚！”
克里将手枪拔出，一只手揪住小议员的右耳，用力将他揪了过来。
“砰。”
小议员的右耳被一枪打碎，克里直接将还有部分连着的耳朵生生扯了下来
“我让你滚……你个畜生听不懂人话吗？”
“啊！啊啊！”
小议员捂着右耳处痛呼，警员连忙拖着小议员一溜烟逃走。
克里对立文和莫莉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我去尽快打通上层关系，先把马卡洛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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