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上人与南陵温从吐蕃一路来到汴梁,并未遇到过什么高手,让他们平添不少傲气,不把中原武功放在眼里,见司马宗让如此一说,心里想道,如果在这大宋京城、在万人注目之间,击败这上清派的司马宗让,不是大扬吐蕃之威,大展密教之雄?
南陵温正要开口,平果上人还是老成些,知道南陵温想说什么,平果上人道:“听闻前几日中原佛道两教高手比试,名震天下,只可惜贫僧那一刻未能在汴梁,亲眼目睹高手相争,实是人生憾事。贫僧此次入中原王朝,一则是这徒儿生性好玩,喜欢到处走走,二则我吐蕃密教与中原佛教虽同宗同源,但几百年后,却各有千秋,贫僧希望能从中互取所长,互补所短,将我教发扬光大。听闻中原又有本土大教之道教,贫僧更希望从中有所借鉴。”
这平果上人口直心快,将心底的狂妄表露无疑,司马宗让等人听得心里直笑,小小吐蕃,有如井底之癞蛤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同时这话也刺激了司马宗光,要知道陶宗遇与佛教无名之辈同衍不相上下,己是面子上过不去的事,如今这平果上人又提起,无疑是打上清派的脸。而且这平果上人还特意搬出佛道两教来,分明就是向道教示威。
司马宗让冷笑道:“既然上人想领教中原的武功,想领教我道教之功夫,贫道便献丑了。”
“且慢。”一个声音传来,一条小船靠近画舫,船头立着一名青年。这船正是与司马宗让出发时从上游下来的那条小船。
司马宗让、平果上人等人定睛看去,赵花容与柴雨婷发出一声惊呼,因为这人她们俩认识,这不是白依清吗?
这船过来,那些禁军正要阻拦,白依清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说道:“我乃皇城司白依清。”
听说是皇城司的,那些禁军便由白依清所在的小船向画舫靠拢,白依清再一个纵身跃上画舫,那画舫本不大,如今多了三四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白依清这一跃上画舫,平淡无奇,自然不能与司马宗让、平果上人表现出来的轻功相提并论,但立在船头,却也不曾让画舫动得半分。但白依清自己内心极喜,因为他感觉到这一跃,体内真气充盈,运转顺畅,这说明于九宵传给他的心法,真的很是神奇。
柴雨婷见到白依清,笑意盈盈,道:“你怎么来了?”
白依清回答道:“今天是评选东京八艳的日子,虽说是民间评选,却也是汴梁城里的大事,这么多人,总得维持好秩序才行,况且,现在外间传闻己有辽国细作潜入汴梁,如果辽国细作趁机浑水摸鱼,造成混乱可不好了。”
赵花容诧异道:“既是公事,你怎么一个人了来了?”
白依清笑道:“我见两位姑娘在这,便着急赶了过来。”
白依清这话便是真话,其实白依清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赵花容与柴雨婷,虽说这二人都是富家千金,在那些禁军面前,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可南陵温、司马宗让、平果上人在,就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企图了?正所谓不关心则己,关心则乱,虽说白依清与赵花容、柴雨婷并没有十分亲密的关系,但心里都彼此有着好感,所以白依清便来了。
待白依清了解清楚情况后,心里哭笑不得,这赵柴二女真是玩心重,这南陵温也是见色起意,这司马宗让与平果上人看来也得争斗一番才是,但这个时候两人相斗,恐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劝道:“你们一个是吐蕃高僧,一个是中原高道,何不像不上清派的陶宗遇真人与佛教同衍大师一般,专门选个时间选个地点,再分个胜负,不是更好吗?”
司马宗让想起陶宗遇、许宗朝说起的,两派联合要到众相寺去的话,心想,正合我意,便立刻答应下来,平果上人来自吐蕃,在水上可不是他的强项,自然也没有异议,便问道:“何时何地?”
司马宗让想为上清派扳回一城,同时便也可以在派中压过陶宗遇一头,道:“上人远来是客,又是佛教弟子,而汴梁最大的佛教场应是众相寺,不如选在众相寺,也免得别人说我道教欺负远来的客人。”
那平果上人也不谦让,道:“好,贫僧暂时在众相寺挂单,众相寺与我吐蕃国教同是佛教,这场比试既然牵涉到佛道两教之争,想必众相寺方丈定会同意。”
司马宗让回道:“好,那就说定了,时间呢?“
平果上人想了想,道:“后天吧。”这想法与司马宗让不谋而合,既然是道佛两教相争,司马宗让自然得通知灵宝派,两派也要有个商量才行。
白依清见二人说定,松了一口气。岸上的人刚才看了美女,正有视觉疲劳,以为还可以看一番高手相斗的好戏,现在见双方偃旗息鼓,不由嘘声四起。
赵花容与柴雨婷还想去大画舫上表演一番,经白依清一劝,便也没了兴趣,堂堂宰相千金与郡主,竟与风尘女子同台竞技,传出去,让父辈颜面何从,便与白依清折返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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