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士兵表情有些震惊,但看见凯罗尔生气的脸,他又不敢多问,只好把头埋下去:“抱歉,小的不知情,请大人恕罪。”
凯罗尔看见一边悠然自得正在喝茶的伊兹密,知道这才是罪魁祸首,一定是他框了看守的士兵。
“你明天调到炊事班去,你的防卫意识不适合做一名战士。”凯罗尔对士兵生气地说。
士兵表情悲痛地出去了,没想到只是和凯罗尔大人的男宠多说了几句话竟遭到这样的惩罚,他不过是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在这个全是汗臭大老粗的军营里,天知道他有多寂寞,跟美男子聊了会天以慰寂寞有错么?怎么就成没有防卫意识了?
……
伊兹密垂着眼睑往冒着热气的茶杯里轻轻吹着气,蒸汽凝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凯罗尔看见他的眼尾荡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懊恼地扶住额头,她怎么就这么大意,伊兹密擅长收集情报,几句话就能让人卸下防备心,很会利用别人的弱点,能在看似随意的聊天中把想要的情报全都套出来。这家伙根本防不住!
凯罗尔把刘海用手梳到头顶抓住,焦虑而无所适从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连弩是中国三国时期发明的武器,并不是属于这个年代。凯罗尔凭借曾经修复过一把中国连弩的记忆,画出了图纸,制造了这个时代的第一把连弩。在试射成功后,很快大批量生产,装备了伊立修的部队,这个武器一次可以连发10把羽箭,给敌军造成火力上的强大压制,让伊立修的军队如虎添翼,因此连弩一直是纳巴泰国的秘密武器,如今居然被伊兹密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凯罗尔心里慌乱起来,是她自己要把他带来的,现在她不知对伊兹密说什么好。
伊兹密一边品茶一边说:“你的人,今天一个晚上给我斟了8次茶。”他用眼角斜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桌上一共放了7杯茶,加上他手上的那一杯,一共8杯。
“军纪实在是……”伊兹密想了想用了这个词,“散漫。”
凯罗尔简直哭笑不得,他是在嘲笑她吗?!
“但我也不指望可爱的你能训练出如何精锐的军队。”伊兹密放下茶杯,把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凯罗尔拉进自己的怀里,“你还是比较适合做我的小宠物。”
凯罗尔背靠着伊兹密的胸膛,听见他这番话,更加紧张起来。她不是没见过伊兹密的军队,他们就像没有生命的机器一样,动作、步调和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写在脸上,任何事情都不能干扰他们执行任务。凯罗尔觉得伊兹密就算让比泰多军队从悬崖上跳下去,他们也会像电脑程序一样,毫不迟疑地执行。这样的军队战斗力无疑是超群的,纳巴泰国的军队在他们面前简直就像过家家。
意识到自己的弱势,凯罗尔顾不上伊兹密正在亲吻自己的耳垂,她转过身紧张地推开他:“你不会真的要跟我争叙利亚吧?纳巴泰国是我的。”
伊兹密笑得别具深意:“我知道是你的。”他挑起她的下巴,“而你是我的。”说完便吻了下去。
凯罗尔的大脑完全宕机了,所以纳巴泰是她的,她是他的,那么他的意思是说,纳巴泰也是他的吗?所以他还是想要纳巴泰。想到这里,凯罗尔挣脱伊兹密:“我才不是你的,你到旁边的帐篷去,这里是我的帐篷!”
“那我可又要找士兵们聊天了。”
“……”
“如果聊一个通宵的话,有更多情报也说不定。”
“……”
“好吧,我走了。”伊兹密起身要走。
“等等!”凯罗尔拉住他,“你哪也不许去,不许跟别人说话,就待在这里。”
伊兹密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又搂着凯罗尔坐下,他的身体倾倒下来,将凯罗尔完全压在软榻上,手也探入她的裙子,抚上她的大腿,一边吻她,手一边向上游走:“你让本王子陪你来这里……究竟是想让我做什么?你的士兵以为我是你的男宠。”他刚好吻到她的耳垂,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低声轻笑了一下,“不如本王子今晚就屈尊一下,满足一下你的需求。”
凯罗尔完全没有准备,他温柔的吻顺着她的嘴唇吻到颈项,锁骨,胸口……像是打开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品尝最甜美的糕点,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曾经如此刻骨铭心,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原来根本不可以。
他重新亲吻上她的嘴唇,每一个亲吻与动作都在挑拨她,他整个人散发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她意志薄弱到无法反抗,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他手指的动作让凯罗尔开始低喘起来,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身体的愉悦感已经把她带到一个巅峰,她压抑不住地娇哼一声。
看见她四肢紧绷,仰着头轻喘的样子,触摸到她敏感的反应,伊兹密有些愕然,随即他欣喜万分:“为什么你的身体还是我调,教时的样子?”
凯罗尔按住怦怦直跳的心,突然清醒了,她猛地推开他,向后挪了挪,懊悔地闭上眼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没有定力。
“这么长时间,曼菲士都没有碰过你吗?”伊兹密不敢相信。
凯罗尔整理好衣服,抱着腿缩在墙角,强作镇定:“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他没碰你?”伊兹密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好像快要抓住了。
像是深深隐藏的伤痛再次席卷而来,她手指冰冷地抓紧自己的手臂,空旷的冰凉感在伊兹密触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打下深深地烙印,像一个无底深渊,将她心里的凯罗尔吞噬到越来越深的黑洞里。
这一刻凯罗尔无比后悔自己用诱惑伊兹密的方式来让他做出退让,瓦格纳说得没错,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她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而他几乎要洞察到一切她隐瞒的真相了。
“你在躲着曼菲士。蜜儿,告诉我在埃及发生了什么?”他轻皱眉头,轻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庞。
就在凯罗尔被伊兹密逼问到无路可退之际,传令兵在帐外通传道:“报!凯罗尔大人!伊立修大王来了急报!”
凯罗尔逃一样立刻翻身下床,接过士兵高举过头顶的圆筒,打开,里面的内容一大半是伊立修跟她抱怨曼菲士如何如何难伺候,而他如何如何地为她挡刀挡枪,最后一句才是让她马上回来,否则就要告诉曼菲士她的位置了。
他的信就跟他平时说话一样,永远不会抓重点。
看完凯罗尔随手把信放火堆里烧了:“回信给伊立修陛下,我明天接见完要见的人就会马上回去。”
传令兵的出现终于让凯罗尔找回了自己,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冷冷地对侍卫们说:“里面的那个人是比泰多王子,都给我提起警惕心,别被他迷惑了!人给我看好了,不许他踏出帐篷一步,不许跟他说一句话!违令者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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