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来袭,萧宴栩紧抓着南星辞的手慢慢卸力,他也睡着了。

——dream———

雾气迷蒙的环境中,泛着冷气的海平面附近。

南星辞的一缕幽魂,随着海浪的起伏而随波逐流,最终飘落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小巷里。

“我自己?”

“阿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修长有力的长鞭,力度狠辣的朝着瘦弱少年的背上抽去,霎时间,少年的背部,鲜血淋漓,倨傲的身影,却仍旧顽强的伫立。

清冷调的月光落在萧宴栩身上,将他人影衬托的更加消瘦落寞。

“啪啪啪——啪啪啪啪——”

数不见次数的鞭子,一鞭只比一鞭更狠厉,扎实的落在萧宴栩身上。

南星辞隔着虚幻缥缈的梦影,却始终不能代他受过。

她听见她自己说,“低贱如蝼蚁的万物而已,不会喊疼的哑巴,不能人道的太监,腿瘸的拐子,你觉得,你凭什么配得上我?”

她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手掌狠厉的掌控着萧宴栩的脖颈命脉。

自以为是、天真可笑,如同一面镜子,将从前的她,照的彻底。

“呵,你知道吗?萧宴栩,你如今这一切,全是拜我所赐!”

“可人就是贱啊,你越对他不好,他就越离不开你……”

她自己笑的轻蔑嘲讽,却在靠近他时,像是变了个人。

卸掉力气的人,缓缓将下巴枕靠在萧宴栩的肩膀上,南星辞听见她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

萧宴栩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过她汗湿的发丝。

这个动作的熟稔程度,像是做过无数次。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丢丢……】

他轻柔的笑着,晦涩阴暗的双眸,陡然间有了亮眼光彩。

南星辞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萧宴栩竟然会知道她的小名?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印象!为什么她从来不记得!为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宝宝……离开我……”

南星辞再度惊讶呆愣在原地,她刚才喊阿宴什么?宝宝?

这么粘人热络的称呼,竟然能从她曾经的口中喊出?

她一定是疯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丢丢。】

南星辞心脏猛然一颤,站在原地错愕迟疑的看着眼前一幕。

“宝宝,听话,要离开我,不要不乖,我不想要再伤害你,对不起……宝宝……”

无论她自己说什么,萧宴栩的心声,永远一如既往的坚定。

他说不会离开她,就永远没有离开她。

最后,南星辞昏厥过去,萧宴栩将人牢牢的接在怀中-【姐姐,如果你一直清醒,该有多好啊……】

“什么清醒?你在说什么阿宴!”

“阿宴,阿宴!!!”

眼瞧着视线之中的两人,离她越来越远,南星辞喊的愈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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