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笑容一僵。
孔有德道:“我不习惯和别的男人共同使用同一个女人,因为我觉得那很脏。既然你有新欢,那就享受新欢吧,我不再打扰你,从此以后咱们一刀两断再无关系。我走了。”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一阵惊慌和愤怒。她追出房门,眼前哪里还有人!不禁心如刀绞,她靠在房门上,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如决堤般流淌下来。
她自责地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和任性,我们之间不会变成这样。一个多么可靠的男人,他离开了。我将来应该怎么面对生活?”
孤独和失落下,她
既怪孔有德无情无义,又怪自己不该一时之气作贱自己,如今莫可奈何。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再回到过去。她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和悔恨,等待时间慢慢治愈她受伤的心。
无论是孔有德,还是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在下意识中都将早已存在的皇太极忽略。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的出轨给孔有德敲响警钟,他不敢再长久闭关,以免自己的王妃孤单寂寞同别的男人滚床单。想起西班牙军官们七日一休,他决定闭关时间以六天为准,拿出更多的时间陪王妃李氏缠绵欢聚。为给这个无所事事的女人找点事作,免得她疑心疑鬼天天拿府里的小姑娘出气,孔有德将《九阴真经》教给她。李王妃立即就被这神奇的武功迷住心窍,没日没夜地修行,闭起关来比孔有德都勤。
这一年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生下一个男孩,起名福临。三个男人为之欢欣鼓舞。皇太极自不必说,多尔衮算算日子,认为那孩子很可能是他的,高兴得不得了。
孔有德在喜悦之中暗暗头疼:“这个孩子令我和满洲关系更加紧密,这可如何是好?”
不久满洲发生一件怪事:去年莽古尔泰“中暴疾不能言而死”,今年他的弟弟德格类染上与哥哥同样的病症“暴亡”。
孔有德暗暗心寒:“皇太极毒死莽古尔泰情有可原,德格类对大汗之位毫无威胁,就因为是莽古尔泰的同母兄弟他就下此毒手,当真无情无义。他现在以国士待我,当我帮他平定天下之后我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多半是一杯毒酒送我归西,看来满清不是安居乐业之地。”
他心中有事又不能对人言,练功都没劲,每天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打发时间。
不久满洲发生一件意图谋逆弑君的大案:皇太极派出大队人马将公主莽古济和额驸琐诺木拘捕到案。又派几路甲兵分别将莽古尔泰王府、德格类王府以及正蓝旗主将屯布禄、爱巴礼等人家宅包围,将其所有家人全部捕获,押入大牢。由于犯人过多,盛京城监狱一时人满为患。
刑部在莽古尔泰王府搜出木牌印十六面,上面刻着:“金国皇帝之印”,认定为谋反的重要证据。主要案犯莽古济、琐诺木,屯布禄、爱巴礼对意图弑君之罪供认不讳,结果“谋危社稷”,“逆迹彰着”等罪名成立。
皇太极判处亲姐姐莽古济公主凌迟,莽古尔泰长子额必伦处死,其余五子黜为庶人,给其他王爷为奴使唤。屯布禄、爱巴礼两人及其所有亲支兄弟、子侄全部凌迟。
额驸琐诺木,因为事先向皇太极暗示,等于告发,所以免罪恩养。
冷僧机因举报有功,将屯布禄、爱巴礼两家全部家产给予他作为奖励。并给予他三等甲喇章京的世职,世袭罔替。又给予他免去各种贡赋的特权。
行刑前,皇太极派人前往福陵,向努尔哈赤灵位报告此事,又亲到九门附近的“先汗宫”向先汗的两位遗妃报告。接着皇太极将亲姐姐剥光衣服绑在柱子上,渔网裹身,慢慢收紧,当着成千上万盛京百姓的面开始行刑。用小刀一点一点割肉,一连多日,盛京刑场惨叫声连绵不绝,一千多人不得好死。观者两股战战,闻者心惊肉跳。
皇太极将正蓝旗取消建制,属员被分别编入正、镶两黄旗,“满洲八旗”一时变成“满清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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