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显然也是听懂了，禾韬话里的言不由衷，还是耐心的给解释。
“你觉得前段时间，他们对你管理公司的时候，进行了为难，主要是为了试探你还是试探我？”
禾韬：？？？
显然禾韬对于方恒说的话，有点不太理解，毕竟这是经验问题，不是科学问题。
试探自己这句话没问题，试探方恒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聪明，很快理解了方恒话里面的含义。
方恒直接自问自答，没有给禾韬其他胡思乱想的时间。
“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试探你的能力，其实主要是为了看看我对你的态度。”
他们是想知道：你是我养在公司里的金丝雀，还是未来方菲时代是否真的准备交给你管理。”
看到禾韬有在认真听，方恒继续发问：
“你来方菲时代集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公司总部对于下面分公司管辖权强吗？
或者说如果一天，你坐上了我的位子，你感觉你对下面公司有什么可以直接插手的管理手段吗？”
禾韬直接被方恒的问题问蒙了，带入了一下自己在方恒的位子上，除了更换分公司负责人，好像还真没有其他手段，辖制下面的分公司。
而且即使她真的成为方菲时代集团的总裁，也没有随便更换下面负责人的权力。
这还需要董事会决定，也就是还需要方恒和刘艺菲的同意，禾韬那点管理股，对总公司的影响可有可无！
所以无论什么人，坐在方恒现在的位子上，其实都是一个工具人，都没有方恒的权利大，毕竟方菲时代集团就是人家的夫妻店。
“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些，即使我以后管理公司，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
禾韬显然知道了自己以后工具人的权利和职责，对这种家族企业有点抗拒，想换个环境发展了。
方恒可不能，让这位未来的女强人，从自己家公司跑了，未来的坑必须让她提前踩一下。，
赶紧给禾韬画饼，让她还是在公司里，老老实实是给他打工吧！
“你看，又急！”
“你还年轻，未来是你的！”
显然方恒这些套话，糊弄不了禾韬，方恒直接掏干货。
“你先在熟悉，熟悉下面公司的运行，想想什么方案，增强一下中央集权，到时候我向董事长提。”
禾韬：……
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这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糊弄，面前这位给自己画的饼先不说。
先说那两位大姐，那两位也是三十岁左右的管理学博士，虽然没有自己学习能力强，但也都是天才那一行列。
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就糊弄就听话了，纯粹就是逗着自己。
反手就把真正的憨憨送过来，再次试探自己的角色！
还有那个张桐，也是个老奸巨猾的职场老人，40岁不到，就已经做到了魔都米老鼠的二把手，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
禾韬过去查账的时候，有求必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自己查出了马角，但这事肯定在他料之中。
禾韬就把这个问题交给方恒，这件事最后是方恒处理的，他应该知道其中的猫腻。
“你注意这次违规的沙土供货商，叔叔的身份了吗？”
禾韬马上想起来，这位供货商个人信息，和他叔叔的身份，联系起来，她就知道事情的原委。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人家并没有违规，或者说站在他的角度是这样的，别人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人家不能做。
无非就是，后面找他叔叔盖个章，在建筑行业这种事情非常常见，这种身份的供货商，在建筑行业基本上就是潜规则。
只有她这种愣头青，还会点破，而因为这种事情，举报自己的人也就方恒一个！
禾韬从小到大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了，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而且对方红所说企业改革计划的怀疑。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把这群骄兵悍将一方诸侯收归己用，这位「不太聪明」的老板，真的还放心把公司交给她吗？
看出禾韬被自己打击的有点狠了，已经对自己发展产生怀疑，方恒直接给她最后一个定心丸：
“我和艺菲有个方菲慈善基金，你知道吗？”
“嗯！”
禾韬显然对于方恒突然转换的话题，兴致不高。
方恒还再继续问答。
“其实我和茜茜有过捐赠协议，如果公司掌控权易主公司，公司将无条件捐赠到方菲慈善基金里。”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无条件信任你，即使你以后上位成功做了「大嫂」，取得公司控制权，方菲时代集团也不是你的了！”
嗯！
嗯？
方恒说的「大嫂」什么的，早就有预料，她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有自信的。
而且这混蛋，从第一次见到自己就不怀好意！
只是她对于方恒我说的捐赠协议有怀疑，因为这根本不合法，她也不是扭捏的性子，直接开口问。
“你们都失去公司的控制权了，还有什么权利把公司捐出去？”
方恒对于她的问题，早有预料，也没有多隐瞒，直接给她上了一课。
“我再给你上最后一课：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事业，最大的根基永远是自己国家。”
“有些事情，你看着不合法，其实他也确实不合法，实际上他就是合法的！”
……
看到禾韬，被自己的一键三连直接蒙了，也没有给她多反应的时间，直接继续开口。
“我有个实验室，而且只是小股东，未来每年分成上几十亿，猜猜看大股东是谁？”
“加油！”
“美少女，未来是你的！”
禾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方恒对于这个上千亿的公司，有点漫不经心了！
也终于知道，老师上课的时候说的一句话的含义：投资到最后投的就是国运！
这家伙已经有资格下注了吗！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有手好闲，不太聪明，怕老婆的小奶狗吗？
看着方恒离去的背影禾韬想到：这个人好像一条狗（划掉）
两个成语：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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