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整二百六十箱。”
陵驳申也拿起面前的酒杯,对上左使递过来的杯子,小心应着。
心里却极为失落,他们此行明明有比这更大不知多少倍的功绩,左使却并不怎关心,反倒对这些财货之资分外在意:
“回左使,我部此去妖族不仅带回这二百六十箱财货,更助灵…大妖完成一件大事。”
陵驳申把酒送到嘴边,却没喝,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当面提了出来。
“好好好!此事我也听说了,此乃大功,你部所有部属全都有赏。”
凫堐度却不怎想提及此事,只略略几句话,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陵驳申一听,连忙解释,生怕左使以为他是在邀功:
“不是,左使,其实我们……”
“好了好了,这些稍后再说无妨,我们先喝酒。”
凫堐度打断了他的话,拉着他的手在桌上轻拍了两下他。
陵驳申无奈,只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场合他确是不应过多提及那些隐秘之事,但他此番回来却总有种不安。
听说前阵子左使亲赴鬼域与灵蛇见面,这事儿他事先并未得到半分消息,事后左使竟也对他只字不提。
他猜不透左使和灵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却觉得出,自从与灵蛇接触之后,左使不知怎的,似是对追寻琉璃盏的下落不怎么上心了。
起初,他们还能从灵蛇那里打探些关于琉璃盏的下落,大抵知道应是在天族太子驭下一灵宠身上。
灵蛇说的也有道理,那九洺可是六界战神,想要从他那里虎口拔牙,实在难于登天,只得从长计议。
却也正是这一“从长计议”,就转眼过去了这许多时候。
左使逐渐不在提及琉璃盏,却一再驱这他们与妖族为伍,前前后后不知为他们做了多少脏事。
思量至此,他知道自己不可再往深处想,便收回思绪,专心应付今晚的宴席。
可他放眼宴席之上,坐的都是自己不怎能叫上名字的新面孔,过去一直追随他们四处逃亡的老臣功臣基本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在视线里。
更那堂上一班妙龄魔族少女,个个长得艳而不妖,舞姿曼妙婀娜多姿。
这,绝是从前不曾有过的景象,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左使的思量,也越来越不适应魔族现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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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长安心里自是还在惦记上次他们鬼域救下那只鬼,灵蛇口口声声答应了帮她,可到最后也没能找到她。
这叫长安怎不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出来陪他闲逛。
“好啦,我知道你担心她,放心,我在鬼域安插了不少钉子,一旦有消息,咱立马过去便是。”
“哼,你这话还是拿去骗骗小孩子吧。”
长安不知被他诓骗过多少次,却又无能为力,哪里还会再信他。
灵蛇这次还真没骗他,上次在鬼域,那小鬼身上竟然有魔族气息,不仅令那倒霉的鬼吏生疑,更也引得灵蛇好奇,因而确是派了些人手细细追查那小鬼的下落。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长安的小性子,指着眼前云端的圣殿道:
“啧啧啧,快看看,这圣殿鎏金錾银金碧辉煌,不知花了老狐狸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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