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被迫双手撑在案上,而危玠则摸索到她的手,修长的指尖滑入她的五指之中,严丝合缝的紧贴。

“为什么,哥哥哪里比不过崔珩那个贱人。”

凌玉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薄唇流水般淌过自己的脖颈,温热的呼吸缓缓的游弋,滑到侧边,迫使她不得不仰高脖颈。

“我连皇后的凤冠翟衣都为小玉准备好了,可小玉却从来不会正眼瞧哥哥……你知道,哥哥有多难受吗?”

他痛苦极了,痛苦的快要疯掉,她的选择是一把锋利的刀,将他那颗双手奉上的心一下一下捅出无数个血窟窿,将他所有满心欢喜的期翼统统粉碎,就连向她表达爱意的机会都不肯施舍,这种深入骨髓血液的痛彻心扉,让他整个人都是暴怒的。

然后,危玠唇瓣衔住了女郎耳畔垂落的耳珰,泄愤般以牙齿用力啃咬,他抱的很紧,按的她快要窒息,无论她如何抗拒、哭闹、漫骂,也不愿松手。

他狠狠压着她柔软的身子,铁臂勒着她弱柳般的腰肢,俊颜戾气满溢。

“你放开我!你到底为何要这样折磨我!”凌玉恐惧的尖叫。

她已经逃离皇宫了,挣脱了那座他亲手打造的纯金牢笼,以后会自由自在的活着,这束光是好不容易才窥见的,可他为什么要来破坏,为什么要打破这种幻想!

凌玉只觉得,耳畔,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开来了。

她满心荒芜,满心是赤淋淋的泣血,咬牙切齿:“危玠,我受够了你了,我再也不愿与你纠缠不清下去。”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

危玠只觉心痛到麻木,他想,只有把她永远变成他的,他就再也不会这样痛了,他也受够了,受够了十年的默默无声。

他的凤眸闪烁着骇人的赤红,不再为爱而压制天性,血液都沸腾起来,笑的诡异又执拗:“小玉,是你亲手将我变成这样的,所以,无论你是何等的痛苦,都是你应得的惩罚。”

是小玉将他变成了这样一个怪物。

怎么又能怪这个怪物将她吞噬呢?

“危玠,你就是个疯狗!”凌玉慌乱中已经是口不择言:“你强抢臣妻,罔顾人伦,根本就是个畜生!定会遭后世诟病……”

危玠闻声动作一滞,忽而放声大笑,笑够了,才半阖着阴森森的凤眸:“小玉,我的皇位都是杀尽至亲骨血而抢来的,再抢一个女人,又有何妨?随便后世如何评价,我从不在乎。”

无论女郎如何的声嘶力竭也无法阻止危玠此刻的疯魔,那系在腰间的软带已经被扯开,锦帛撕裂的声音刺耳又疯狂,软缎白纱一截又一截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抛起落下。

正欲欺身而上,女郎锁骨之上新鲜的痕迹,骄阳似火般灼伤他的眼眸。

危玠疯的彻底,他伸手掐上那处软肉,使劲揉搓,也不见丝毫脱落,绝美的面庞瞬间扭曲,浮起诡异的暴怒,厉声:“这处是怎么回事?崔珩碰你了?”

男人凤眸充血,整个人青筋暴起,天性的嗜血与凛冽的杀意,裹挟着青色的血管,翻涌而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此等凶狠又疯魔的样子,吓坏了凌玉,她甚至忘记了怒骂与挣扎,趁着他心焦不备,拼命挣脱开来。

她拉起被衾慌乱地遮住雪白的酮体,颤着声:“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就不劳烦皇兄费心了。”

危玠冷笑一声,可心口的疼痛快要将他淹没,手掌抑制不住的将之捂住,他想,他的小玉,从不会在乎自己会疼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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