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自小锦衣玉食,受尽荣宠,被养的天真又纯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心中的想法也是从不加以掩饰的,这会儿就一股脑儿全喊出来了。

“我恨你!”

锋利的剑锋直抵他的喉咙。

下一瞬,危玠握住了她的手,雪白纤细如葱根的皓腕,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断掉似的,指腹间是滑腻似酥的触感,这样美的一双手,却要举刀杀他。

“小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眸光沉下,变得狠戾阴冷,嘴角显然是被惹怒的冷笑:“哥哥问你话呢。”

凌玉本就恐惧极了他,这会儿更是被吓得手一松,“咣当”一声,匕首砸落在地,颤着声:“对,我就是恨你,我就是要杀了你。”

“杀了我?”危玠凝视着她的眸光越来越寒凉,渐渐迸发出茫然的受伤,语调在寂静的大殿诡异极了:“小玉以前不是说过,最喜欢哥哥的么?”

“是不是你杀了阿耶?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女郎的声声质问痛入骨髓,看向他的眼神是浓烈的恨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

他尚且说着俊颜上瞬间戾气滋生,双手扣向那弱柳般纤细的腰肢,干脆撕破脸皮,硬生生将人从地上提起,大步向前,朝那冰凉坚硬的龙椅上狠狠一按。

“为了你呀,哥哥那么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将你嫁给别人,我当然要杀了他。”

凌玉的后背被猛然砸进雕龙画凤的金色中,他的哥哥,正粗暴的按着她挣扎不休的双肩,凤眸中狞色翻涌,全然不顾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狰狞的话语令女郎觉得不可思议,这话简直莫名其妙,他踩着亲人的尸海血路上位,不就是为了满足心中对权利巅峰的贪欲吗!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妹妹啊。”脆弱的肩头被他掐的碎裂般疼痛,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可触及到那道火热的视线,凌玉心中一阵恶寒,越来越怕。

恐惧溢满心头,闹腾挣扎的力气已经全部使完,雪白的贝齿在丰润粉嫩的唇瓣上咬出浅浅牙印,恶狠狠的,像是要吓退谁一般,如儿时那样:“我要告诉阿耶。”

看来……他的小公主还没断奶呢。

危玠确实疯了,阴沉沉的眸光淬了毒似的盯着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贪欲破土而出,再也不用藏了,骨血里隐忍的一切,此刻全然爆发出来。

“小玉,看看四周。”

看看这大周如今是谁的,大明宫又是谁的,而她,又在谁身下。

凌玉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抽泣停滞一瞬。

危玠不打算放过她:“可惜,爱你的阿耶已经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从今往后,只剩我。”

女郎含水的眸光摇摇欲坠,他不仅承认杀了阿耶,还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龌龊恶毒的心思,她愤怒的又踢又打,只一心要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疯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唔……”

他用力吻住了她,将那些咒骂全然吞吃入腹,她小手不住的推搡在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得了口,想要喊人,下一刻,却被更深的禁锢。

她被抵在龙椅上,呜咽着承受他落下滚烫的吻,殿外疾风拍打门框似鬼泣,危玠的吻也如骤雨般,夺去她所有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哪里比不上他?”

危玠发疯般质问,他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抱着她,吻着她,肆无忌惮的拥有她。

凌玉又恐惧又恼怒,左右躲避他的吻,可下巴被他全然掌在手心中,只能绯红着面颊,犹脱水的鱼儿任他渡气。

她的腰被危玠手臂禁锢的快要断掉,呜呜咽咽躲避,泪水沾在他的面颊,却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她受不了这样的亲吻,张口求饶:“皇兄,你莫要如此。”

可男人面上仍是灼热的欲望。

凌玉不知他疯从何来,明明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却要将自己这个初为人妇的妹妹禁锢在龙椅之上。

“吾妹美貌,为兄定要,金屋藏娇。”

他抱的太紧,按的她近乎窒息,不管女郎哭的如何可怜,也不放开。

“你个畜生!放开我!”凌玉恐惧的尖叫,娇弱的身躯不知从哪迸发出一股力道,竟然是连滚带爬的跌落下龙椅。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跌跌撞撞起身向外跑去,直至门口崔珩离去前回眸的地方,用余光撇了眼发了疯的帝王,转而用力拍打紧闭的扇门。

“崔珩!崔珩,救我!”

与此同时,殿内那厚厚的帷帐后头,玫瑰木交椅上,白绫缠绕,驸马被五花大绑,口中不知塞了多少帕子。

烛光,将殿内两人的身影投到帷帐上,崔珩双眼空洞,血丝满布,泪意早已干涸。

里头发生的场景,跃入眼帘。

他看着帝王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妻子,那袅柔的背影颤颤抖抖,月白色裙裾凌乱,雪白圆润的肩头外露,而她的哥哥,正朝着她俯下身子。

“皇兄,别这样。”凌玉娇泣如莺,嗓音中满是呜咽,整个人俱是抗拒,“求你了皇兄,不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我有丈夫。”

帝王强硬地将人捉过来,脸颊嵌进她脖颈之间。

崔珩额角青筋暴起,身子却酸软无力如一摊烂泥,无能为力。

女郎痛哭的哀鸣声传来,甚至,阴鸷的年轻帝王,还从她的脖颈间抬起脸,朝自己投去一眼,眼尾轻轻勾起,风流挑衅。

很快,他又重新俯身下去。

崔珩看的腹中一团气血上涌,喉头也泛起一阵痒意,眼球快夺眶而出,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被她继兄搂在怀中,强迫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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