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4月1日到6月1日的两个月内,诡异的事情接连不断。但自从我搬到了新的公寓,情形稍微好一些,我每天只和旎旎来往。我们一起吃饭学习和上课。但旎旎和我时间冲突,我从下午开始,她从早8点到下午3点,我总是在去学校的路上遇见旎旎。却来不及多打招呼。
很快,我成绩单上的第一个C在2021年4月被印上学校系统。这是系主任的课。其他人怎么不给我C,我诡异地想。
又很快,学校系统诡异地被封存了,下载下来的成绩单变成了乱码。
经过了调查,我接到了结案通知书。警察做了记录,没有人被定罪,草草了事。
与此同时,2021年4月,我接到一个offer,funding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硕士录取通知书,收费USD200000.
我已经有硕士学位,因此这天价硕士offer没有接受的理由,这是一种变相的踢走。
我比较淡定,但能够感受到从2019年导师的“strong solid educational background and foundation”的口吻,到2021年的一种拿捏性质的诡异口吻。
2021年4月,我和旎旎打了第二针Moderna疫苗,化工系唯一的华人女博士候选人旎旎说,她去参加了一个伊朗同事的葬礼,那人因为新冠而死,包着白布袋在一个坑内被扔下去,噗通,那人的妻子哭得昏天黑地。其他博士同事们用铁铲掊上一掊黄土。每人献上一束黄菊花。
旎旎吓坏了,但这个时候,中国北方人旎旎还是和我去吃拉面和东方碗,我们也去baskin robins买薯片。
据网上说:“丁建强是在2020年11月22日感觉到了症状,在家里进行“自主健康管理”,12月8日住进了洛杉矶医院新冠肺炎隔离区。他亲眼看到了病房里“秩序井然”,空空荡荡,他相信这些患者都已治好出院。其实洛杉矶医院当时由于ICU超负荷运转,重症患者都被放在了一个叫做“深坑”(The Pit)房间里,下一站就是太平间,“河山硕”也不例外。2020年12月21日,“河山硕”也去排队等候火化了,一直排到2021年4月。”
2020年圣诞节和新年,我都和旎旎一起度过,我们在住宿学生人去楼空的宿舍里看一部韩剧,整个楼层只有我们2人。显得有点恐怖。旎旎本想去休斯敦旅游,但由于严重疫情,并未成行。我们吃了很多食物,去外面遛弯,和其他人来往,度过了暂时的平安。
2021年5月31日,我离开了美帝回到了上海。这两年的时间实在让我觉得当时当地的得克萨斯州十分诡异。很快,看到了急转直下的中美关系。
由于离开了现场,我感到自己变得安全一些。但还是希望这种诡异不再重演。这也许是天意。到了上海,我被隔离了21天,然后见到了发小。发小和高中同学请我吃寿喜锅,还在人声鼎沸的区和我逛吃了茶餐厅。
可能那时那地的得克萨斯州不太适合我,我想。
缘,妙不可言。当你一脑恐惧地做事的时候可能那个地方的气场就是不太适合你的。
人与人也是同理。
随政府大巴开到上海的时候,当然这些人的资料都是被予以追踪的。身份证号等等。你便签署《SH市新冠疫情管理知情同意书》之类的文档,然后隔离。
隔壁的姑娘在淘宝上买手机号,也送我这样的买法。
在上海,我穿过了种种人流,奔向了我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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