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有些慌张答话。
“皇上,这,按照我朝律例,凡是敲登闻鼓告御状者,皆应上达天听,交由三司会审。这,百官都见到了,还有不少百姓看着,无故抓捕击鼓之人,恐会引来大臣们和百姓不满。”
“那你说应当如何?”皇上质问内监道。
“奴才也不知,这,眼看要上朝了。”内监支支吾吾。
“煜王可到宫里了?”皇上问道。
“回皇上,煜王昨日告了假,要奴才派人去请吗?”内监答。
“太师呢?”皇上问。
“太师已经在大殿了。太师是被告,他老人家也是不好说什么。”内监答。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傅元蘅娇嗔道。
皇上扶了扶她的手背:“皇后放心,朕会还傅家一个公道的。”
皇上上朝方坐定,便有朝臣上奏登闻鼓一事。
傅太师一党主张严惩,有部分文官使官则照本宣科提倡审理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以免落人口舌。
朝堂上争的议论纷纷。
宫外,子悠仍在击鼓喊冤。
“胡闹!”她的手臂被人死死捏住。
萧忆安头疼症发作,本是告了假,得到消息后,骑快马赶到宫外。
子悠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谁。
她挣脱开,继续敲着鼓。
“你跟我走,莫要再闹了。”萧忆安死死拽住她的手,试图拉她走。
子悠用尽全力挣脱开,当着围观的众人厉声申斥着。
“我没胡闹,奸相乱政,妖后祸国,实乃国之大害。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民除害,为受害之人求一个公道。傅家罪证皆记录在册,桩桩件件皆有证物证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难道要包庇傅家。”
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有什么不能审的?”
“是啊,自古击登闻鼓必要审理。这都敲了快一个时辰了,也没人理,莫不是皇上要包庇傅家。”
萧忆安拉起子悠的袖子,将她拖到无人处,语重心长对她说:
“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证人证言,便能定了太师与皇后之罪吗?你知道你这样做除了会给你自己和家人招来杀身之祸,动摇不了傅家半分。”
子悠挣脱开他:“我不信这国家没法度,这世道没天理。王爷你曾说过,因果有轮回,那为何行凶乱政之人稳坐高位,受万人敬仰,受害者却无辜枉死,颠沛流离。”
子悠蓦地给萧忆安跪下,重重叩了一叩。
“还请王爷开恩,莫要拦我,一切后果,我愿承担。”
“你起来,傅家之事,我自有打算,你莫要再。。。”
未等萧忆安伸手扶她,宫里内监来传旨。
皇上钦定金陵府、御史台、督察司三司会审。
子悠一干人等被带到了金陵府,傅家人却一个都没出面。
“以民告官,当杖刑三十。”主审官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未等子悠分说,几个差役便将子悠按了下去。
“大人,打我吧。”
“打我吧。”
陆灏和小白争着上前要替子悠。
立马上来几个差役将他俩按住。
“你们别着急,一个个来,行刑吧。”主审官轻飘飘扔下一个令符。
那木杖上钉了钉子,别说三十杖,三杖下去便会要了子悠的命。
原告死了,这案子自然不用审理了。
子悠望着长了钉子的木杖,眼睛里闪过一丝胆怯。
“大人,你们这是动用私刑,于理不合。”
“是啊,大人,这一杖下去,人就完了,还怎么审案子。”
主审官满不在意的捋了捋胡须道:“依祖制,民告官要杖刑三十,既然没规定用哪种杖,那便是万杖皆可,行刑。”
子悠又被按到地上,带着钉子的木板犹如长了獠牙的巨兽向她扑来。
她还未来得及喊疼,那巨兽便染红了牙齿起身,她人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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