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楼绮户,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奢华与气派。
大堂之中,明灯高悬,璀璨如星。
地上铺着的是厚厚的宁国绒毯,绵软而华丽,让人仿佛踩在云端。
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轻纱薄幔,婀娜摇曳。
舞台之上,歌姬们身着薄纱霓裳,身姿曼妙,翩翩起舞。
那轻盈的舞步,如同仙子降临凡间。
歌声婉转悠扬,余音绕梁,令人陶醉。
台下的宾客们,个个锦衣华服,手持酒杯,谈笑风生。
金樽玉盏,交相辉映,好不热闹。
婆子带她上了二楼。
楼上的雅间内,布置的更是精致绝伦。
轻纱幔帐随风飘动,檀香袅袅,沁人心脾。
这舞坊果然精致奢靡,比之从前她在钱塘时待过的棠雨阁,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子悠都看入迷了。
“女医,请吧。”
婆子带她进入锦帐内,软榻之上,有一美人侧卧着,不时轻咳两声。
“瑶歌姑娘,我请女医来了。”
女子转身,脸色憔悴,带着病色,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
婆子搬来凳子置于女子窗前,一摆手:“女医请。”
子悠坐定,拉过女子的手,把了脉,脉大而散。
她问女子:“姑娘可是白日里咳的厉害些。”
“正是,晨起咳的最厉害。”女子答。
“姑娘脾肺虚弱,又遭肝火犯肺,则气逆咳嗽,我为姑娘先开个方子,吃上几日。若症状减轻,我再调整方子。”
子悠从药箱里取出笔墨纸张,开下一方,交给婆子。
那女子和婆子连连道谢。
婆子又带子悠去看了两个姑娘,子悠给她们一一开了方子。
婆子将钱袋塞给子悠。
“今日多谢女医了,这个您请收下。”
子悠接过钱袋,抓了几块碎银子出来,将钱袋又还给了婆子。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我只拿我应得的,多的不要。”
“女医,您太客气了,这些全当做是谢礼了,往后少不得还得麻烦您。”婆子推让着。
“不用,真不用,往后有需要,只管到济安堂叫我便是了。”子悠不接。
“王妈妈,是找到郎中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锦帐外传来。
子悠听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婆子拉着嗓子,殷勤道:“对,明月姑娘,我把女医带来了,方才已经为三位姑娘都瞧过了。”
“明月姑娘。”
子悠想起来了,那声音就是明月。
锦帐被掀开,明月入内。
她望见子悠,先是一愣,很快便认出了子悠。
那时子悠在钱塘便是以纱巾覆面,明月自然一眼便认出了她。
“你是,许姐姐?不对,该叫你陆姐姐了。”
子悠倏尔一笑。
“没想到,我与明月姑娘还能再见。”
明月也笑了。
“没想到,这女医竟是你。”
“你既能经商,又能抚琴,还能为人看病诊脉。你还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子悠低头一笑。
“还真没有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明月说罢,拉起子悠的袖子往外走。
子悠要去背药箱,被她给拒了。
“这药箱就放在这里,丢不了。”
她跟着明月来到一个房间,明月推开门朝着里面喊道。
“你们快看谁来了。”
里面的人掀开帘子出来,竟是陆灏与苏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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