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回了回神,“嗯,很久没吃了。”

陆霄给子悠夹了狮子头,“多吃点,这些菜都是你嫂嫂亲自做的。”

子悠笑笑点点头。

在哥哥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子悠告诉哥哥嫂嫂,她要回金陵接霖儿和觅樱。

哥哥一直要求要一起去,子悠劝了半天,才把他劝下了。

子悠并没有去金陵,而是又回了江夏。

她在路上时,已经听说了九州王人在临丘,据此一千多里地。

贸然前去找萧宴,还不如到聊河直接找萧忆安要人。

夜里顾郎中本已经睡下了,又想起煜王的病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又起来了。

他点了蜡烛坐在书桌旁,从架子上把先师张元堂写的书和记录都拿下来。

一本一本的翻开细细查看着。

“原来如此,竟是针灸伤到了脉络,断断续续有出血点所致。”顾郎中不禁感叹了一句。

他夫人听到他叹气,忙起身问:“怎么了?”

顾郎中没确诊前不能透露,便对她夫人说了句“无事。”

“我方才听到你说血,什么血?”顾夫人迷迷糊糊的追问道。

“你听错了,我是说鞋,找不到鞋了。”顾郎中打马虎眼。

顾夫人打了个哈欠,“快睡吧,黑灯瞎火的看书,伤眼睛。”

“就睡了,就睡了。”顾郎中敷衍着,继续翻着书看。

第二日一早,顾郎中正要出门,迎面碰到了子悠。

“陆小姐,你这么快便回来了?”

子悠点点头。

顾郎中忙把子悠迎进门。

“听说前几日煜王过来看病,忘记拿药了,他的药,顾郎中可曾叫人送去了?”子悠问。

顾郎中抬头:“还未曾,煜王的病。。。那些药或许不太对症啊。”

“怎么说?”子悠问。

顾郎中从里屋拿出他师傅张元堂留下的册子,说道:“师傅书中记下了一个病患,与煜王的症状十分相似,陆小姐,你看看。”

子悠接过册子,上面写道。

她曾接诊过一个妇人,那妇人自称被人针灸过头部后,从前的事,便再想不起来了。

张元堂为其诊脉后,初察并未看出有何不妥,诊断了三次,才察觉的脉象上的细微虚浮。

张元堂判定妇人头内有淤血,定是为她针灸之人不慎所致。

头部施针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脉络。

他为那妇人开了活脑通络的汤药,便离开了。

一年后,再次游历到此地,见到那妇人。

她不仅未恢复记忆,还中风瘫痪在床了。

张元堂心中有愧疚,遍查了医书。

终于知道,原是她头上脉络受损,一直未能修复愈合。

活血之药,只能加剧伤口出血。

张元堂回到江夏,耗时一个多月,在陈村附近罕无人烟的高山上,挖到了一株幽灵花。

以此草入药三日后,再佐以化瘀通络之药,那妇人慢慢见好,半年后,恢复如常。

他失忆了。

怪不得他认不出自己,子悠这才明白。

子悠想到刘太医为萧忆安施过针,会不会。。。

没想到萧忆安的情况这么不好,要及早给他治病才是。

她忙问:“幽灵花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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