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把将子悠按倒在地,对旁边的士兵说:“你在这儿守着,我把她送去给督军定罪。”
子悠被他押着走也没有挣扎,低声问道:“军爷,我弟弟怎么样了?”
“你一会儿就见到他了,怕是没有死也被打的快死了,督军怀疑你们是北昭奸细,正在严加审问?”那士兵很是得意的一笑。
子悠被他按着,只能看得见自己的脚和前面的路。
走到督军的军帐外时,从里面迎面走出来几个人。
只听那兵士很是谦恭的说了句:“王爷。”
子悠听见这两个字,脑袋顿时懵了,不知他口中的王爷是萧宴,还是萧忆安。
无论是他们哪个,此情此景下再遇到,着实滑稽。
但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把头死命的往下低,期盼那人认不出自己。
萧忆安望了一眼子悠,眼神稀松平常。
连半点停留迟疑都没有,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问士兵:“这是什么人?”
那声音语气平和,毫无波澜。
子悠的心却已跳的如错落的鼓点,怎么会是他?竟在这里遇见他?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是卖假药那小子的姐姐,今日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正要交给督军处置。”士兵答。
萧忆安又是稀松平常的望了子悠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他竟没认出她?还是他根本不愿意与她相认?
子悠偷偷回头望了一眼,是萧忆安没错。
他身着银色鱼鳞铠甲,头发高高的束起,很是威严。
到了督军帐中,士兵让她跪下。
子悠不跪,士兵一脚将子悠踢倒在地上。
萧忆安不知为何又返了回来,他看到子悠被踢倒,胸口竟莫名的疼了一下。
他捂着胸口站在帘外。
督军神气的问:“你是何人?把帽子摘了,抬起头来。”
士兵便来按着子悠,去了她的帽子和纱巾。
“我是小白的姐姐,我们不是奸细,军爷,这其中是有误会的。”子悠跪在地上说。
督军一脸不信任的望着她:“有误会?你们用生半夏来假装制半夏,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不是的,当日你们的人到陶安村买药,小白已经说明了没有制半夏,他自己说只要是半夏都可以的,军爷可以找那个人来对质。”子悠辩解道。
“狡辩!近来军中瘟疫肆虐,军医们都忙不开身,才是让你们钻了空子,买药人不知这两者的区别,你们卖药的也不知吗?”督军质问她。
子悠抬起头来,力争着:“军爷,生半夏虽有毒性,但毒不死人,它常被用来医治痈疡疥疮,也是你们行军打仗的必备药。我们是有错,错在没有交代清楚,但我们绝不是奸细,若是奸细的话,就不会只把制半夏换成生半夏了,应当给这些药裹上砒霜,不是吗?”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学不会老实。来人,给我掌嘴。”
说话间,一个士兵过来抡起巴掌就要打子悠。
“慢着。”萧忆安从帘外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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