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Von氏家族是古老的贵族家族,而褪去一身军装的Von氏子孙克劳塞维茨就是天生的贵族,虽然依旧一副冰冷冷的脸,但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这个古老家族沿袭至今的优雅与贵气,而现在,这个优雅的男人正站在叶瑟后面。

在穿衣镜中,两个男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而克劳塞维茨明显比叶瑟高一个头的身高优势也恰到好处的将瘦削的叶瑟纳在了怀里,这种场合非但不会让人感觉到怪异,反而是没有一丝违和感的般配。

可当事人之一的叶瑟却好像并不怎么领情。

“你是怎么进来的?”镜子里面,叶瑟看着自己身后克劳塞维茨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衬衫上的纽扣系歪了。”克劳塞维茨没有直接回答叶瑟的问题,而是伸手轻轻地去解开叶瑟西装上的纽扣,碧色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冷峭跟平静,好像不请自到地闯进人家的卧室跟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开始解对方的扣子,都是极其平常跟自然的事情。

叶瑟的眼睑垂了垂,看着克劳塞维茨的手慢慢的在自己的西装纽扣上移动着,倒是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动作。

不过自己的衬衫纽扣真的系歪了么?

“你让我不要管的办法就是来给人家当佣人?”不得不说,克劳塞维茨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不像是拿枪的,倒像是弹钢琴的,手指在叶瑟胸口移动的时候像极了弹奏乐曲的钢琴家,致命地优雅。

叶瑟挑眉淡淡地笑了笑,温煦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这是接近目标最好的办法。”

“哼!”克劳塞维茨轻轻地哼了哼,但却没有说什么,专心低着头帮叶瑟解扣子。

叶瑟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克劳塞维茨的表情,看他没有什么不悦,也就知道他是暂时认同了自己的做法,所以自己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以免这位年轻的长官一个不高兴,会把自己这个卧底的身份曝光了也说不定。

几颗西装的扣子,克劳塞维茨解了整整五分钟有余,而当事人叶瑟也任由他慢腾腾地解着,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去招惹他,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平静,静的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那样平和安详。

当克劳塞维茨的手指挑了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微冷却明显的带上了一丝温柔的声音在叶瑟耳边响起:“那个叫林驰的,是不是朴永哲的儿子朴太峰?”

叶瑟的身体微微一怔,平静温煦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克劳塞维茨轻哼着勾起唇角,在下面的手指开始慢慢地往上解开叶瑟衬衣的纽扣,语气不变:“你是在为我工作,我有权关心属下。”

有权关心属下?

就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跑进下属的房间里给下属解完了外面的扣子,然后再接着解里面的?

“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你最好离这个人远一点。”

“为什么?”

“想挑战我的耐心么叶瑟?”克劳塞维茨在叶瑟衬衣上解着纽扣的手指一顿,碧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克劳塞维茨的头虽然是低着的,但从镜子里面叶瑟还是能看见他脸上隐忍不发的怒气,叶瑟笑了笑,平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克劳塞维茨:“他不知道凶手是你。”

克劳塞维茨冷笑:“你以为我是怕你报复我?我能杀了朴永哲跟朴太浩,我就照样能够解决了那小子。”

“不行!”克劳塞维茨的话还没说完,叶瑟就被蓦地打断了,连胸口敞开着都不顾,直接转过身看向克劳塞维茨,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告。

碧色的眸子微微收缩,原本叶瑟以为他会生气,但是没有,克劳塞维茨盯了他一会儿之后就低头帮他系衬衫上的扣子,没说一句话。

叶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紧张过头了,而克劳塞维茨不说话也不代表这个脑子身手都是一流的男人不会对自己起疑,所以叶瑟只能放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起码是现在你还不能动他,他是我放在邱恒身边的一颗棋子,我需要他的帮忙。”

“一个为报仇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的男人,你掌控得住么叶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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