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医跪在地上,给皇后谢昭磕了头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特意来请罪,请皇后娘娘开恩。”

小全子补充道,“皇后,奴才已经问了纪太医,纪太医明明诊出了宁妃娘娘怀有身孕,但是没有禀报,这是欺君之罪。”

“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宁妃娘娘的吩咐,微臣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弥天大罪,请皇后娘娘饶恕。”

皇后谢昭将手炉递给棋春,接过棋夏递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怎么?不让你做太医院的院判,便想着法子地和宁妃一起对付本宫,甚至可以拿着皇家血脉开玩笑了?”

谢昭不怒自威,纪太医诚惶诚恐,几日前,吴院判辞官,告老还乡,章太医和纪太医都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两者之间,谢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人章太医成了新的太医院院判。

纪太医的资历比章院判还老,自然是不服气,在宁妃的挑唆下,选择了最错误的一步棋。

他帮着宁妃隐瞒孕事,第二日就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全公公找到了,全公公开口就问他想不想活着。

纪太医瞬间就醒悟,知道这后宫现在是谁当家做主,立刻求饶,成了皇后谢昭的人。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是宁妃娘娘今日听到陛下立了太子,动了胎气,吩咐微臣准备打胎药,还说这一次要……要嫁祸给……给您。”

纪太医将脑袋埋在了地上,只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庇佑自己。

皇后谢昭摩挲着茶盏,沉着眼皮思索,看来宁妃梁潇潇是铁了心的要用这个孩子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了。

既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那自己肯定是要成全她的。

“本宫可以帮你逃脱关系,但是这件事儿过去之后,你便告老还乡吧,否则放不过你的,不是本宫,而是宁妃。”

纪太医闻言甚是感激,他现在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在宫里伺候这么多年,若是能够安享晚年,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微臣叩谢皇后娘娘恩典。”

*

腊月二十四这一日,因为马上就要过年,宫里甚是喜庆。

可是宫里却出了一件大事儿,未央宫的宁妃娘娘小产了。

永康帝闻言,立刻赶到未央宫,还没有进殿呢,就听到宁妃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沉着眼皮坐到软榻上,对着李忠怒喝,“怎么回事儿,宁妃有孕,为何不报?”

李忠吓得赶紧跪下,“陛下息怒,这事儿……奴才也不知道啊。”

宁妃前几年伤了身子,这一胎来得十分地不容易,现在永康帝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宁妃的孩子就没有了,永康帝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皇后谢昭在一边福身道,“陛下息怒,是臣妾失察,不知道宁妃妹妹怀有了身孕。”

永康帝低手扶着皇后谢昭平身,脸上的怒意没有消去半分,“伺候宁妃的宫人们呢?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宁妃的贴身宫女跪下哭诉,“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我们娘娘说自己被陛下厌弃,不敢叨扰陛下,所以不让奴婢们说的。”

永康帝拍了桌案,看来宁妃就是在使小性子,“那为何小产?”

纪太医和未央宫的宫人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这件事儿虽然娘娘失去了一个孩子,陛下龙颜大怒,但是若是以此来扳倒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那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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